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我马上要结婚了。
她细细的,一遍又一遍的咀嚼了这句话。
确确实实,一字不差。
他说不要联系了,他说他要结婚了。
要结婚了,跟谁结婚,反正不是跟她。
他没说,她也没问。
好!
决绝不带任何感情,好像这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骄傲如她,做不来卑微,也做不来歇斯底里。
祝福你,我还有事,先挂了。
不等那端说些什么,她便匆匆挂了电话。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手抖得有多厉害,她喉咙哽咽地再说不出一句话,再多一会儿,她就要伪装不住,溃不成军。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
不坚强,弱给谁看。
事隔那么久,原来,还是没忘记。
不是没忘记,而是一直念念不忘。
顾以沫呆呆的坐着,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什么东西在波涛汹涌的翻滚着。
她的眼角瞥见,包厢内时不时的有些眼神往她飘过来。
让她觉着坐立不安。
有些事情,她不知道如何说起。
而且,也不想说。
她低着头喝了点果汁,轻抿了下嘴角,拿起手机,划了下屏幕。
已经十点了。
她伸手抓起包,便往坐在台边的班长身边徐徐的走去。
有点晚了,我得先走了,家里还有事儿,两位班长辛苦了。
她略点点头表示歉意,语气淡淡的不带情绪。
再玩一会儿嘛,等一下我们还有其他节目呢。
副班长徐子毅有些仓促,不舍的开口。
她还有些八卦没来得及向她打听呢。
不了,你们玩的开心,拜拜!顾以沫朝他们摆了摆手,向着门口走去。
抬头瞬间,她的眸光掠过台上轮翻的老照片,似是捕捉到了什么,惊了一下。
高中学生会员的老照片……
仅一秒的停滞,脸上又恢复了惯有的淡漠,从容。迈着脚,继续向门边走去,然后,伸出手抓着门把,开门,出去,再关上。
走到大门口时,她才放缓了脚步,微微张了张唇瓣,切换了口气息。
似乎有点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