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些都不可能,还会是什么呢?他百思不解。
他知道,“老地方”餐饮店,是县城有名的老店,朋友聚会经常在那里举行;“303”是房号,这次约会在这间房里进行。
最为费解的是“最后一面”了。这是否是她精神上又出了问题要诀别?不得而知。
想到这些,他不由自主地警醒起来,觉得事情重大,非同小可,决不能等闲视之。
这条短信,使人心情紧张,非去看个究竟不可。
究竟发生什么了?
韩刚说了实情:
两年前的一天,天飘着毛毛细雨,美林邮局陈晓玲去送信,回来途中,一辆载满花的敞斗车从花圃里开出来,正好跟晓玲的车相撞,好在两人能够紧急刹车,才没酿出祸来。
花圃老板叫李阿洪,下车一看是常来买花的晓玲。
李阿洪一看,车子只是掉链了,走不了,就叫她把车拉到花圃里来修一修。
晓玲把车拉进工棚。
阿洪告诉她,满车瓶花要拉去舞厅,舞厅老板租的,晚上要开大型舞会,要她打电话通知她的男朋友高全过来,一起去跳舞。
晓玲随即打通电话,叫高全晚上过来。
可高全说有事不能过来。
“这大型舞会好长时间才有一次,邻镇都会派舞队来,可热闹呀。你不去太可惜。这样吧,我请你去跳舞。”
“好呀,我去!”
“唉,你在这里,高全在县邮局,两地分居,能调在一块多好。”
“是呀,我们已经提出申请,局里应该会批准。”
“什么时候?”
“明年。”
“去县城?”
“是的。”
“太好了,我祝你们心想事成。”
“谢谢。”
谈话中,车子修好了。晓玲骑着车回邮政所去了。
这天晚上,晓玲去参加舞会。
结束后,阿洪要收花,把这些花载回花圃,没有和晓玲一起走。
晓玲独自回住处。
路过一片甘蔗园地时,一个男青年挡住她的去路。
晓玲喝道:“走开,你光天化日的挡什么道!”
从蔗园里又钻出两个男人。
不由分说,三个男人抱住她,抢走她的手机。三个男人死拖硬揣,把她抬进蔗园里。晓玲在蔗园里拼命喊叫、抵抗挣扎。
这时,韩刚骑看摩托车路过,他听到求救声,马上报警。
他冲进蔗园,喊道:“你们干什么?把人放了!”
三个男子见只有一个人来,齐刷刷亮出刀子。其中一人抓住晓玲不放,他在园里跟他们搏斗。
韩刚真行,一个抵三个并出手重。他先打倒一个,脚踩着他拿着刀的那只手,踩得他叫爹叫娘。其余两个傻了眼,愣在那里。他把晓玲拉过来,然后手脚齐发力,这时警察来了。
三个歹徒见势不妙,放下晓玲慌忙逃窜。
警察紧追不放,在不远处坑道中把三个歹徒一齐抓获。
警察给晓玲做了笔录后把她送回住处。三个流氓被押送到派出所。
第二天,高全从县城赶过来。他到派出所找所长王伟兵,他从王所长那里得知,三个男流氓是外镇人,昨晚他们在舞会上无意中发现晓玲,见美色起意,就暗中跟踪,在甘蔗园那边要实施lún_jiān。由于韩刚及时发现,并和他们格斗,民警及时追捕破案,这三个流氓lún_jiān未遂。
王所长说:“她可能受到惊吓,精神上会受到刺激,除了你要多陪她,最好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过了两天,高全去食品加工厂找到韩刚。韩刚问起晓玲近来情况,高全说:“精神好多了,生活很正常,跟往常一样上班。”
“这样太好了。你要多住几天陪陪她。”
“她晩上睡觉时会做恶梦。”
“哦。”
“梦里喊着你的名字。”
韩刚说:“那天晩上,三个流氓抓住她那一刻,她肯定觉得自己完了,无望了。没想到我赶到了,觉得有希望了。她亲眼看到我把三个流氓打得哇哇叫的情景,印象太深刻了。”
“是的。那时的情景她一时抹不掉。——唉,很伤脑筋,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抚平她心中的创伤。”
“你放心,时间长了自然会慢慢好起来。”
“是的。——她非常想见你。可那天晩上遇险时,一些细节回忆不起来卡在心头。我过来跟你商量一下,晚上下班后你能否到我住处跟她见见面。”
韩刚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