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吴老板和那个男子一起到南桥街,走进吴记饭店。
饭店门囗挂着“歇业整顿”的牌子。餐厅里干干净净,饭桌、椅子收拾得整整齐齐。里面有一间小客厅,一间睡房,睡房旁边有小厨房和浴室。吴老板就住在这里。
大家走进小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吴老板沏了一壶茶请大家喝。
她喝了茶,心里暖烘烘的,心情好了许多。男子见她一张清纯可爱的脸,非常惊讶。心想,她是个美女子,并不是个坏女人。男子对她说:
“你在吴老板这里十分安全,你尽管放心好啦。当时要是报了警,我看情况就不一样,麻烦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的来,弄得你不得安宁。”
“那当然,要盘冋,要笔录,要外调查证,没完没了。总之,要查个水落石出。这是他们的责任嘛。”吴老板边倒茶边说。
男子说:“现在好了,只要你不要再做出什么傻事来,那就天下太平喽!你说对不对?”
她点点头,没有应声。
吴老板说:“我们不是警察,不盘问什么,只要你能平安无事就满足了。”
大家喝过茶以后,吴老板安排她在自已睡房里休息,自己拿一件棉被在客厅沙发上睡。
男子见吴老板把事情都安顿好,就告辞回家。
柳颖倒在床上,刚才的一幕在脑海里翻来复去,感到自已好像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梦,真使人哭笑不得。她庆幸自己碰上一个好人。
这时,进来一个四十开外的女人。她没等柳颖问就自已介绍起来:
“我是这里的厨师,姓洪,大家都叫我洪嫂。吴老板叫我过来跟你做个伴。我想过来帮帮忙,没想到你怎么那么快就把厨房客厅都打扫干净啦,那我就没事干啰。也好,我们沏茶吧!”
说完,她去烧水沏茶。
柳颖看她面善,说话平和,,也就不多问。她拿着茶盘和茶杯到水池里洗刷,洗完后又拿回耒。这时,洪嫂的水也烧开了,茶也沏好了,两人就无拘无束地喝起来。
照常理,洪嫂进来时见到陌生女子,寒暄之后应该会先问她的情况,如你哪里来,哪里去,干什么,等等。奇怪的是她什么都没问,这里的人没有用异样的眼睛望着她,好像大家都是熟人。昨晩吴老板和那个男子也一样,从不问起她的身世。这给她一个感觉,这里民风亲和,从不对人查根问底儿,他们认为随便查问是不礼貌行为。
柳颖见洪嫂只顾喝茶不说话,就打破一下沉寂。问:
“这饭店为什么停业了?”
洪嫂说:
“咳,还不是钱闹的?饭店被欠的钱好几十万,欠人家的钱也好几十万;被欠的钱大多数是打的白条,一时讨不回来;欠人家的钱哪,债主天天来追讨。你说,这个样子不关门又能怎样?”
“哦,原来是这样。”
洪嫂说:“这就苦了吴老板啰!常言说,四十不惑。吴老板上四十的人了,现在还没找到女朋友。”
“搞事业的人都这样。”
“吴老板待人不错。虽然缺钱,饭店员工的工资从不拖欠。”
“真不容易。”
洪嫂说,吴老板最近一段时间,为筹集资金而奔波。他吃完早饭就出门去了。这段时间,讨债的追得很紧。讨债的还放出风声来,说下次再来如果还拿不出钱来,就要给他好看。
“噢,有这么严重!”
“的确是这样,我亲眼见过。”
“是吗?”
“有一回讨债的上门来,他们来了三个人,都是歪瓜裂枣的,没一个好脸色!吴老板拿不出钱,要求再宽限几天。他们不答应,就在饭店里闹,弄得饭店里乱七八糟,生意都做不成了!”
“生意做不成哪来的钱去还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