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半信半疑的。
会半信半疑而不是言辞确凿的表示时清绝对不可能独立研发,还是因为之前他们也听到了时清与谭明义的对话。
倒是有人开口;
“就算是真的,小谭你也别因为时教授真的有水平想着和他交好了,他这个人脾气一向古怪,没看见刚才你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就那么大反应吗?”
谭明义正有点犹豫,秦云生突然开了口。
jūn_rén的声音带着磁性,铿锵有力:
“时教授不是故意的,他手臂上有伤。”
“有伤?”
谭明义眼睛一亮:“对对对,刚才时教授不是让我帮他拿着资料,说是手不方便吗?”
他这么一说,刚才忙着吃瓜的人也都想起来了。
“这么看来是真的有伤,他好像一直没用右手。”
“小谭刚才碰到的也是时教授右手吧。”
还是有没放弃打抱不平的:“有伤就说啊,这样一声不吭的,人家碰见了也不知道。”
秦云生耳边听着他们说着话,眼前又仿佛看到了那个一脸高傲的年轻侯爵不屑的模样。
他没忍住,开了口:“时教授性子就是这样的,不问就不说。”
“何况昨天闹成那样,他都没想着要站出来解释,还是我用激将法他才愿意过来。”
这样想想,秦云生心底开始自动自发的怀疑。
时清居然是一个真正有本事却懒得展现的人,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就好像是他没发现时清受了伤,遇到了难处,嘴巴就闭的严严实实一样。
男人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以前他对时清的看法压根就是想当然的。
像是现在,这么多人认为时清目下无尘,只是被碰了一下胳膊就态度恶劣。
可他们压根没想到,时清的胳膊是真的受了伤,他被谭明义没轻没重的碰到了伤也没有表露,而是自顾自的带着伤离开。
那么以前呢?
以前是不是也发生过同类的事情。
想到方才年轻侯爵气呼呼的要踩他,却反而把自己的脚指头弄痛的模样,站的板直的jūn_rén原本冷厉的眸稍微柔和了一些。
“我先走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要钻研清楚才行。
※※※
秦云生进门的时候,时清正趴在床上看电视。
悠哉悠哉的,看着很舒服的样子。
只是两条手臂却不自然的垂着,旁边放着葡萄也没见他去吃。
男人站在门边,望着这样的时清,轻轻敲了一下门。
“进来。”
年轻贵族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秦云生带着药箱走了进来,神情一如既往的刚毅。
一看到是他,原本还满脸漫不经心的时教授脸色立刻变臭了。
在秦云生眼中,就是时清蹭的一下坐起了身,一边小心警惕着往床角靠,一边凶叽叽的问他:
“干什么!你还想干什么!”
“时教授,我来帮您处理伤口。”
之前他一直觉得时清配不上教授这个称号,坚持喊对方先生。
到了现在,倒是自觉的喊起教授来了。
秦云生将药箱放在桌上,也没立刻走近床边,只将药箱打开,取出里面的药酒,拿出来远远给时清看了看,表示自己的无害。
然而,几次在他身上受伤的年轻侯爵长了教训,压根不为所动。
“谁要你帮我处理了,我想要人给我处理伤还不简单,哪个需要你。”
秦云生对时清这恶声恶气的声调毫无反应,只依旧平静的道:
“之前是我误会您,我向您道歉。”
“嗤。”
年轻侯爵冷哼一声,脸上的神情看上去是满意了,倒是没再说出一些将人推远的话了。
身姿修长挺拔的军官这才带着药酒和棉签,大步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委委屈屈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时清,眸子动了动。
“请您把手臂伸出来。”
时清脸上已经没多少生气的神情了,只是依旧高傲:“凭什么你让我伸我就伸,现在倒是知道讨好我了,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