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怎么不让太监背着进来?”
皇子们都站起来嘘寒问暖,这话便是大皇子说的,一边说,还一边笑着,伸出手亲近的要帮时清解下斗篷。
时清却直接躲开了他的手, 一双泛圆的眸子里写满了不满:“大哥哥,你什么意思!”
大皇子:“?”
大皇子:“我怎么了?”
时清一副炸毛的样子:“你不喜欢我就直说,看我不顺眼就告诉我,你这样欺辱我又是个什么意思!!”
“我欺辱?我……我怎么欺辱你了?”
凭空背上一口大黑锅的大皇子简直满脸懵逼。
谁不知道时清的地位。
他又不傻不疯的,怎么会欺负时清。
“你还说没有!”
小少爷更加怒了,他转身,蹬蹬蹬的跑到门口,一把扯着因为身上有雪水,立在门外不进来的郁辰年,又蹬蹬蹬的跑回来。
“这些天谁不知道我要他背我下轿,你让他站在雪地里那么久,浑身湿淋淋的还怎么背我!”
大皇子:“……”
他不就是欺负一下郁辰年,怎么到了时清嘴里,就变成针对时清了。
就算心底有一万个草泥马,心里清楚自己决定不能惹怒时清,他还是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咽下了这口气。
他在脸上带了笑,又去亲亲热热的拉时清的胳膊:“时清,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段时间九弟课业不行,我作为长兄,难免对他有些期望,这才罚的他。”
“九弟不能背你,我让别的太监来背好吗?”
“才不要!”
要是一般人,也就见好就收了,但时小爷的人生里,没有见好就收这三个字。
他十分不给面子的甩开了大皇子的手,态度十分恶劣:
“那些太监哪有郁辰年好,各个瘦拉吧唧的不说,还都带着一股子难闻的香气,我就要郁辰年!”
这也很符合小少爷的脾气性格。
他向来是若是有好的,那便绝对不会去选次的。
宫中伺候的太监不比外面的普通奴仆。
都是从小切了子孙根的,从小干着伺候人的活计,早上早早要起来,晚上很晚才能入睡,再加上吃的东西又不精心,自然胖不到哪里去。
被背在身上,也是硬硬的硌肉。
再加上没了子孙根的太监们大部分都不如正常男人那样控制的住便意,若是一个来不及,难免漏出一些来。
为了不让伺候的主子觉得难闻,大部分太监都会托人从宫外带香粉,用在自己身上。
除了那些得脸的大太监,小太监们手上自然是没什么银钱的,买来的香粉那也是廉价的不行,擦在身上香的熏人。
可再熏人,那也比让主子们闻到不雅气味来得好。
这也是为什么宫外都说太监们切了子孙根便如同半个女人的缘故,毕竟走到哪里都香气四溢,别人看起来,当然觉得太监都很女性化了。
扯回正题,时清是来做伴读的,当然不会带下人,每每便都是让太监背着下轿。
以前时清小爷能忍,毕竟也没得选择,被郁辰年背了几天,就尝到甜头了。
他非常蛮不讲理的对着大皇子胡搅蛮缠:
“这几天郁辰年跟着我,谁都知道,你罚他,就是在罚我,我自从跟了你做伴读,便每日天刚亮就要进宫,太阳落山了才能回家,每次先生打手板也是我替着你,我对你这般尽心尽力,你却借着郁辰年打我的脸,要罚我,这是个什么道理!”
大皇子差点没气笑了。
“不就是罚了郁辰年,怎么能扯到你头上去!”
时清理直气壮:“若不是你罚了他,我这怎么会落一身的雪!”
这逻辑,没谁了。
偏偏另外几个皇子一见这俩人闹翻了,一个个的顿时又高兴起来。
扇阴风点鬼火不知道扇点的多溜。
“是啊,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时清小小年纪,在家里也是锦衣玉食的,到了宫里来做你的伴读却要吃苦,他委屈也是正常的。”
“大哥,你给时清道个歉,下次莫要再这样了,他好端端的,凭空遭到羞辱,多可怜。”
对于时清来说,他永远不用担心自己做错事。
因为他身边所有的人都保持着一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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