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正院进进出出的全都是平日里最机灵的丫头,今日曜王殿下前来,府中上下无一人敢怠慢。
“没找到人?”听得沈千曜所言,珠帘后的那人不由得隽眉一蹙,“怎会这样?”
沈千曜神色不悦地在桌旁坐下,摇摇头道:“不知道,悬棺的事是唐季安排的,他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差错。”
帘后那人接过话道:“唐季办事能力怎样,表哥心里是最清楚的,我倒相信这件事并非是因为唐季而起。如表哥所言,崖壁上有人攀爬过的痕迹,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则,她自己醒来逃走了,二则,有人赶在表哥之前救走了她。”
说到这里,她话音顿了顿,随后一只白嫩柔荑撩起珠帘,缓步走了出来。
紫衣青衫,轻妆淡抹,玉面淡拂,眉目如画,含词未吐,气若幽兰。佳人倾国也不过如此。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表哥都不该在那个时候对着悬棺放箭。”她眉眼一挑,直直盯着沈千曜,“你这么做,岂不是在告诉别人你早就知道悬棺里有活人,而且直到她是谁?”
沈千曜一愣,只觉闫语苏所言很有道理,自己怎么就疏忽了这一点?
“我当时……当时见悬棺里的人不见了,实在气恼,这前后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就没了?”他狠狠皱了皱眉,道:“不过语苏,我倒觉得就算当时她就躲在那附近,也未见得就能猜出这一切是我所为,换作任何人看到悬棺里的尸体没了,都会有所举动,我当时的举动只不过是为了逼出偷盗尸体的窃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