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理解地问:“那律师呢?法官呢?都不管吗?”
“判决是法官下的,但真理是律师辩论的。”顾母很快收敛好了一点点的悲伤,安慰他,“别去想了,忘了吧。”
他怎么可能忘?
那血流成河、残忍的一幕。
那对夫妇至死都没分开的深情,还有主动站出来替换小女孩的那英勇的一幕。
明明一个是黄种人,一个是白种人,跨越种族,语言不通,但那对夫妇,竟然会主动站出来。
“为什么……明明他们并没有做错啊?”年yòu的他,执迷不悟地追问着。
顾母漫不经心地做着保养,说:“很简单啊,律师怎么说,法院就怎么判。航空公司的律师,可是数一数二的厉害。”
“律师真有那么厉害?”他难以置信。
“律师厉不厉害,主要看当律师的人厉不厉害,很多时候,对错全凭一张嘴。”顾母显然很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
于是,顾临深做了一件异常干脆的事情——他找到家里的管家,让对方把他从小到大攒下的所有钱,全部以赔偿金的名义,打给那对夫妇的亲人。
那一晚,他彻夜未眠。
要是律师真的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扭转乾坤,那也绝不能颠倒黑白,昧着良心。
春节后一转眼,就到了情人节。
程欢欢打趣道:“这可是你们第一个情人节,你想好没?打算怎么过呀?”
其实陆绒早就想好了,她觉得最近好冷,不如给顾临深织一条围巾好了。虽然很俗气,可是凭她的脑子,也的确想不到其他的了。
她在这边蓄谋已久,可是顾临深迟迟未归。
再一转眼,已经到了情人节当天。
陆绒左思右想,很想直接打电话问顾临深:“我想和你一起过节,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她又想着给他一个惊喜,所以很是为难。
程欢欢提醒她:“你可以去问问律师事务所的其他人啊。”
“对啊!还有季阳!”陆绒如梦初醒。
可季阳却说:“顾临深休假了,正好借着春节这段时间,很长时间不会回来。”
明明昨天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