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惟叹了口气, 告诉孟景忱:“我刚刚在跟孟朵吃饭……”
“孟朵?她又找你了?西西你……”
“景忱,你别急,先听我讲。”程西惟打断孟景忱的话,舔了舔chún道,“我们看见陆殷和那个小姑娘了,然后孟朵说她公司还有事,一个人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默。
程西惟能猜到孟景忱此时的心情。
不管孟朵chā手他们之间的事有多让人讨厌,可毕竟她是孟景忱的亲姐姐。得知孟朵亲眼看到陆殷出轨,孟景忱必定担心孟朵的状态。
程西惟说:“你联系一下孟朵,跟她聊聊吧。”
半晌,孟景忱才低低说了一声:“好的。”
挂断电话后,程西惟又在车内坐了会儿。孟朵那永远高傲qiáng势的身影不断在她脑中浮现,可是她刚刚分明看到,所有的骄傲一瞬间在孟朵脸上龟裂。
程西惟对孟朵的态度顿时复杂起来,也许她早该提醒孟景忱将陆殷的事告诉孟朵。可反过来想,被人告知老公出轨,孟朵难道就不会觉得受挫了吗?
这事怎么都整理不出一个合适的做法,程西惟晃了晃脑袋,不再胡思乱想,发动车子便往石林雅苑开去。
宁城初秋的夜已经带上些许han气,程西惟一路开着车窗,到石林雅苑楼下时,才惊觉双手冰凉。
她停好车准备上楼,却不想路灯下一个徘徊着的身影突然迎了上来,竟是程夏。
程西惟脸sè一沉,嘲讽地挑了挑嘴角,准备绕开程夏,径直上楼。
可偏偏,程夏并不甘心被她忽视,伸手拦住了她:“程西惟,我们谈谈。”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程西惟勾着嘴角轻嘲。
路灯让她眉梢眼角的嘲讽流露得淋漓尽致,程夏看着她的脸,顿时又恨得牙痒痒。
对了,就是这样一张居高临下的脸,是她从小到大的噩梦。不管是念书还是弹琴,还是谈恋爱,程西惟永远都压过她一筹。真让人恶心!
程夏深吸了一口气,带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她扬了扬左手,腕上的金手镯在路灯下散发着低tiáo的幽光。
“谈谈这个手镯吧。”程夏开口。
程西惟两眼一眯,有那么一瞬间,她恨不得直接把镯子从程夏手上抢下来。
小时候,因为不想给爸爸添麻烦,她真心把程夏当成亲妹妹对待,只要程夏想要,她就算再不舍得,也会把自己的东西分享给程夏,除了那只镯子。
那是妈妈许黎留给她的遗物,她怎么可以把妈妈留给她的东西分享给别人?
可是很快,骆安惠就给程夏打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当程夏戴着这只一模一样的镯子,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炫耀时,程西惟真的很想把程夏打到地上。
可她告诉自己,程夏是妹妹,她要让着妹妹,不能让爸爸难做。
直到后来她无意间得知妈妈的真正死因,得知程夏居然也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她才彻底将自己从“不能让爸爸难做”这个魔咒中解脱出来。
程夏像是看透她的想法,得意地挑着嘴角,将手镯往身后一藏。她盯着程西惟的双眼,像毒蛇吐着信子:“你知道我今天去见谁了吗?”
程西惟一脸不想接话的姿态。
程夏也不嫌自己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