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殷一下子也慌了神,下意识地把陆甜甜当成挡箭牌:“景忱,甜甜还要玩手机呢。”
孟景忱朝客厅独自看电视的孟朵看了一眼,虽然压低了声音,却毫不掩饰严厉:“别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
陆殷解释:“真的只是聊天,聊天而已……”
男人一旦试图为出轨作掩饰,就会显得无比油腻。
要不是不想伤害孟朵的骄傲,孟景忱早就把陆殷揍到地上。
“小舅舅,我要玩手机。”陆甜甜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孟景忱眉宇间闪过一丝柔软,他把手机扔给陆殷,随后弯身抱起陆甜甜:“甜甜,舅舅给你买了乐高,我们一起去玩乐高好不好?”
在陆甜甜的欢呼声中,孟景忱把她抱回了客厅。孟朵接过女儿,见弟弟从储物间找来一箱乐高,不由嗔怪:“她是女孩子,怎么给她买这种男孩子玩的东西?”
孟景忱看她一眼,说道:“谁规定了女孩子应该做什么,男孩子应该做什么?”他说着,又看向陆甜甜,“甜甜,你说对不对?”
这边话音刚落,忽然父母卧室里传出争吵。
孟景忱和孟朵对视一眼,赶紧过去。到了门口,就听孟朝夕嘲讽地说道:“就你娘家那些穷光蛋,过年让他们来吃饭都是看得起他们。还想让我带着东西上门拜访,别做梦了!”
孟景忱垂着的手突然紧握成拳,下一秒,他就推门走了进去。
第 33 章
第三十三章
孟朵怕孟景忱失控, 连忙把陆甜甜塞给闻声赶来的陆殷,然后上前拽住孟景忱。
“景忱,有话好好说。”她抢在孟景忱前面进了屋里, 返身把他堵在门外。
孟景忱神sè肃杀。
这些年来, 他在外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的沉静,所有与他有商业合作的人都知道,孟氏集团的孟总性子沉稳,说一不二。
可偏偏, 他的沉稳在面对自己的家庭时,却经常一次又一次的崩塌。
屋内的孟朝夕这会儿看到孟景忱的神sè,一时也有些讪讪, 却还是梗着脖子故作qiáng硬:“我就是一时嘴快, 怎么了?!”
大过年的,谁也不愿意闹出动静。
连巧织也过来劝孟景忱:“景忱, 算了算了。”
孟景忱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亲,眼中的怒气一点点散去,随后他转身拎起外套, 阔步往外面走去。
连巧织不放心, 正要追出去,孟朵却一把拦住她:“妈,你知道景忱的性子, 你就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连巧织自责道:“都怪我。”说完, 她又看了站在屋内生闷气的孟朝夕一眼,神sè带着责怪。
孟朝夕趁孟景忱不在,叉着腰道:“他是我儿子, 还想打我不成?”
连巧织叹了口气,孟朵也瞪了孟朝夕一眼, 两人一起去了客厅。
屋外han风瑟瑟,春节期间,宁城全城禁止放烟花,难免少了一点过年的气氛。
孟景忱在楼下站了一会儿,han风渐渐吹散冲上他脑门的怒火。他站到路灯下,点了支烟却也没抽,等烟燃尽,一些往事便在他心里重演了一遍。
孟朝夕年轻时是个木匠,后来转做木材生意才有了孟氏木业。连巧织娘家贫苦,在孟朝夕的事业上无法提供任何经济支持,因此时常被孟朝夕鄙夷。
这份鄙夷,连带着转移到了孟景忱和孟朵身上,因为他们是从连巧织肚子里爬出来的。
在孟景忱十二岁那年,孟氏木业资金链出现过一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