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乡村少nǎinǎi一样?”
“什么乡村少nǎinǎi,人家可还没结婚呢,”夏日浅吟顿了顿,“最多也就是个郊区大小姐吧。”
两人又发出一阵爆笑。
程夏坐在马桶上,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颤抖。
外面夏日浅吟接着说:“而且她爸那个什么董事长,刚加她微信那会儿我就托人打听过,就是个卖衣服的,设计全抄大牌,后来又凑热闹搞房地产,现在都快凉了吧。”
觅黎接过话:“得,合着是个在村口盖了个牌坊就以为自己造了间豪门的郊区大小姐。”
两人站在镜前补完妆,又打开水龙头洗手。
水声哗哗,夏日浅吟又想起件事,对觅黎说:“要说真正的豪门大小姐应该是刚才站我们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那位吧。”
“哪位?”
“就是穿白sè水墨礼服的那个,她腕上那条手链,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宁城市中心半套房的首付呢!”
“多大的房?”
“至少一百四十平。”
觅黎咋舌:“这年头,走地jī一个赛一个狂妄,真千金倒是低tiáo得不行。”
两人关了水龙头,说说笑笑地往外走。
程夏等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后,又继续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才终于平复了情绪。
只是,“走地jī”和“真千金”这几个字仍然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回旋。
想起程西惟,程夏狠狠地咬了咬牙。
凭什么,从小到大她都被程西惟压一头?
凭什么,她好不容易让程西惟滚出了程家,可转眼程西惟就能找到孟景忱那样的男人?
凭什么,她就只能配顾之洲那样的小镇青年?
凭什么,明明当年是她救了孟景忱,可孟景忱死心塌地爱上的却是程西惟?
究竟凭什么?!
她程西惟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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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结束后,程西惟跟袁斯曼一行人走出酒店。
门口,在等程夏的顾之洲看见他们,走过来礼貌地问好。到了程西惟时,因为想起程夏跟他解释过的关系,顾之洲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程西惟,只点了点头说:“你好。”
程西惟也跟他点头回礼,不动声sè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上回见到顾之洲,她没有多在意,只觉得这是个挺帅气的小哥。这次看到顾之洲,因为知道他是程夏的男朋友,程西惟就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看完之后就觉得,程夏在找男朋友方面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顾之洲长相清秀,身材颀长,今天穿了一件修身的黑sè长款大衣,恰到好处地衬托出身上的青年艺术家气息。
程西惟跟他打完招呼后,就送袁斯曼往停车场走去。
顾之洲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这才看到程夏绷着脸从酒店出来。
外面气温低,程夏在礼服外面穿了一件白sè羽绒服,但因为裙摆太大,羽绒服下摆扣不上,所以她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像nǎi油没抹匀的水果蛋糕。
顾之洲笑着迎上去,见她脸sè不好,一下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上车时,程夏还是发了个小脾气。
“顾之洲,你就不能换一辆路虎吗?”程夏裙摆太大,进不去五座经济型小代步车的副驾。
顾之洲讪讪,打开后座门让她进去之后,这才跟她承诺:“夏夏,我会努力的。”
程夏看着坐回驾驶座的顾之洲,耳边又响起洗手间里那两位好姐妹对她的形容——走地jī。
情绪再次翻涌起来,程夏更加没好气:“努力努力,就你这种出身……”她忽然顿住,大概也意识到后面的话太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