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惟未免疑惑,是不是“抓住男人的心”这个命题本身就不成立?
转眼到了车子旁边,程西惟打开车门,抬头看向孟景忱。
孟景忱脸sè紧绷,整个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感。程西惟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以什么身份跟他说些什么。
她想了想,最终对孟景忱说:“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孟景忱回过神,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好,路上小心。”
程西惟点头坐进了驾驶座,发动车子之后,孟景忱退到一边。
车子开出之前,程西惟又看了一眼孟景忱,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觉得孟景忱的眼睛里流淌着脆弱与不舍。
程西惟心脏颤了一下,可既然孟景忱没有开口,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别过眼,驱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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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之后,程西惟又是好几天没跟孟景忱联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陆殷的事告诉孟朵。
孟景忱永远都是这样,他的脆弱永远只有那么一瞬间。这一瞬间过后,他又是那个在商场上战无不胜的孟总。
《国乐盛典》的造势酒会终于如期而至。
酒会前一天,程西惟意外收到了两个礼盒。
第一个礼盒是孟景忱派人送来的,里面放了一件白sè斜肩礼服。轻盈飘逸的面料,展开一看却发现裙摆上是名家水墨手绘的梅兰竹菊,尽显雅致中国风。
程西惟又看了一眼礼服旁边的名牌,是她过去与孟景忱出席重要场合一贯穿的那位设计师的作品。
大礼盒里面还有一个黑sè丝绒的小礼盒,装的是vca的一款钻石手链,低tiáo奢华,与礼服相得益彰。
第二个礼盒是袁斯曼带过来的,袁斯曼告诉她:“小向还在国外出差,知道你要参加《国乐盛典》的酒会,托我把礼物带给你。”
说完,她朝程西惟家的沙发上一瞧,眉梢一挑:“哟,看来晚了一步。”
程西惟想起自己当初亲口跟袁斯曼说已经和孟景忱断干净了,现在又被她抓个现行,顿时有些尴尬。
她连忙接过礼盒打开。
巧了,也是件礼服,不过是星空蓝齐xiōng款式,从xiōng口到裙摆都缀满了碎钻。
袁斯曼看向她,无奈地摊了摊手:“自己拿主意吧。”
程西惟视线在两件礼服之间转了一圈,笑着问袁斯曼:“袁老师,如果你是我,你选哪件?”
袁斯曼施施然在她的鸟巢吊椅上坐了下来,她虽然年近五十,但因为未婚未育,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国乐艺术,所以身材依然紧致,即使穿着宽松的改良汉服,依然可以看出她的曼妙身姿。
袁斯曼慵懒地托着额头:“如果是我,我一个都不选。”
这个回答在程西惟的意料之中,但她还是想听听恩师的理由:“为什么,两件礼服都没有你喜欢的吗?”
袁斯曼轻笑出声:“因为你完全可以凭你自己的能力在事业上大展身手,不需要区区一件衣服的衬托。”
程西惟想了想,走到沙发边捧起孟景忱送来的中国风礼服,对袁斯曼说:“袁老师,我还是喜欢这件。”
袁斯曼担忧地拧了拧眉,坐直身子看着程西惟:“西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