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变好看,衣服倒是变丑了。”
程西惟嗤了一声:“这谁说得好,她妈还是个服装设计师呢!”
说话间,一辆车子从她们身边缓缓开过。程西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巧看到后面的车牌。
她认得车牌,是孟景忱的辉腾。
何羡接着说起往事:“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你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有jīng神方面的疾病。那会儿你穿双jimmy choo,她也跟着穿;你背个香奈儿,她立马跟上;你做个羊毛卷,她隔天也烫一个羊毛卷……还有还有,你看一本毛姆,她就立马在朋友圈发一条乍看文艺感十足、实则狗pì不通的读后感,还是读《小时代》有感,这不是我们的童年读物吗?……这人只长了半个脑子吧?”
的确,程夏是个“学人jīng”,而且专盯着她程西惟学,学穿衣、学发型、学自拍角度,就连发朋友圈都要学程西惟的句式。
后来学古筝,程夏也是紧紧跟着程西惟的脚步。只可惜,程夏起步太晚,连袁斯曼的裙边都摸不到,最后只能托关系投到了龚天望老师的门下。
不过,随着程西惟从程家搬出来,程夏也开始探索自己的风格了,只是有一样她还是改不了,非跟着程西惟学。
那就是选男朋友的眼光。
程夏勾引过孟景忱,而且是在程西惟和孟景忱的婚礼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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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美国合作商送回酒店之后,孟景忱看了看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晚上他跟负责文瀚教育上市的券商有个饭局,不过在饭局之前,他还有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
孟景忱让司机把车开到了击剑馆。
自从跟程西惟离婚,他就变成了一个单身男人。
单身男人最怕什么?寂寞。
白天繁忙的工作之后,回到家里,迎接他的是一片寂静。
刚在一起时,程西惟每天在家里做好可口的饭菜,等他回家,就甜丝丝地迎上来——景忱,饭在锅里,我在床上。
后来,他的事业进入飞速扩张期,回家越来越晚。刚开始,程西惟还很体贴地说理解他,可到了后来,程西惟就开始跟他抱怨,问他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家重要。
其实,对于大部分男人而言,家庭和事业真的两难全。很不幸,那时候的孟景忱也是大部分中的一个。
练完击剑,教练说他现在的技术比以前qiáng多了。
孟景忱感谢教练的夸奖。
是啊,一个单身男人,工作之外多余的jīng力无处发泄,可不就只能用在这些兴趣爱好上了吗?
从击剑馆出来,孟景忱已经重新换上正装。司机把车停在门口,他上车之后,报了个酒楼地址。司机应了一声,低tiáo的辉腾静静地开上主路。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
文翰教育上市,券商、律师和会计师都是底下的团队在负责联系。
所以,当穿着大红旗袍的服务员推开两扇雕花包厢门,引导孟景忱进去的时候,孟景忱根本没想到远航证券派来的项目负责人居然是向未晞。
孟景忱知道向未晞是因为程西惟。
向未晞是程西惟的青梅竹马,两人三岁就认识,上同一个yòu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
直到后来高考,程西惟参加艺考,考进全国最有名的宁城音乐学院古筝系,而向未晞则去了北方的中国第一学府学金融,之后又出国留学。
孟景忱若无其事地上前跟向未晞握手,一阵han暄之后,文瀚方和券商方一起入座。
文瀚教育的总经理钱杨开始活跃气氛,朝向未晞举起酒杯:“向总这么年轻,手上就已经做过几个大项目了,真是年轻有为啊!”
向未晞回敬钱杨一杯,把话题扯到了主位的孟景忱身上:“要说年轻有为谁也比不过孟总,”他笑了笑,“听说孟总今年才二十七?”
孟景忱杯底在桌上磕了两下,跟向未晞敬酒:“快二十九了。”
向未晞挑着嘴角笑:“果然年轻有为。”
孟景忱也弯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