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炮,有点儿出乎邱望的意料。
原本以为杜庭晚是那种,傻傻的,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十分天真的姑娘。
要不怎么在娱乐圈层层的潜规则里没能坚持下来。
要不怎么会失个恋一个人跑去酒吧喝得烂醉如泥。
要不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的成年男性毫无防备之心。
让人很头疼。
这炮邱望不想约,且不说杜庭晚让他感觉这么头疼,他自己有原则,对一个意识不清的醉酒女性做出什么,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除非他和杜庭晚本身关系就不一般,那这还有可能成为情趣。
想着,邱望权当没听见,这回她抓得不紧,他没使什么力就把她的手拿了下去。
杜庭晚却愤怒了。
杜庭晚愤怒地扑上去——抱住了男人的腰。
不是那种情意绵绵的情人式抱腰。
而是那种,仿佛是在拉架似的,圈着他的腰使劲儿往后拖。也有点像是在拔河。
情绪和语气也丝毫没有暧昧挽留的意思:“你别走!妈妈不允许你走!留下!上床!给我脱!”
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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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送杜庭晚去了衣厂,邱望就离开了。
杜庭晚下了车心有余悸地按着xiōng口悠长地深呼吸两三口,才缓过劲儿来。
还好还好。
还好邱总有着仅剩最后一丝节cào,没有在车上胡来。
她像个小老太太一样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自己嘴:“杜庭晚啊杜庭晚,管好你自己这张破嘴吧求你了。”
拖着心累的身躯走进衣厂,差不多两个小时后,和衣厂商谈完衣服的事情,杜庭晚走出衣厂大门,抬头就看见邱望停在大门口的车。
她心情复杂地看着车窗缓慢摇下,邱望的脸露出来。
“上车,”邱总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不是还要去仓库?”
杜庭晚磨磨蹭蹭地挪到车子旁边:“啊,我不去了。”
“嗯?”
她慢吞吞道:“仓库跟工作室是在一起的,我上午就顺便处理过仓库的事情了……”
邱望淡淡道:“所以昨天你跟我说跑完衣厂还要去仓库,是在骗我。”
“……”
杜庭晚目光闪烁:“也不是骗吧……以前是分开的,我这不是一下子没想起来么。”
男人懒懒地拖着嗓音“哦”了一声,倒也不打算跟她多计较,身子歪过来长臂一伸拉开车门:“那正好,上车,去吃饭。”
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杜庭晚摸了摸肚子,只迟疑了一秒,上了车。
路上邱望专心开车没说话,车厢里轻慢的钢琴曲缓慢流淌,杜庭晚听着听着,头一歪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还在车里,邱望不在车里。车子停在停车场,车窗开着,车里的暖空气和外头钻进来的冷空气相混合,空气里的温度奇妙地正正好。
杜庭晚揉揉眼睛环视一圈周围,邱望在不远处打电话,空旷的停车场里他的声音传过来有些小,像是压低了音量在说话。
她下了车,车门打开关上的声音嘭一下,在停车场里放大了不少。
邱望闻声回头,眸子在停车场的光下闪着熠熠的光,杜庭晚怔愣一秒,眨眨眼冲他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