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过各年行吗?”
顾昭行刚要把泡好的热腾腾的玫瑰茶递给她,闻言一顿,递到她手边的茶杯收了回来。
定定地瞧着她,没说话。
“……”苏鲤看着到手的玫瑰茶就这么飞了,“干嘛呀,我们不是说好了,过年各回各家,等电影收官了,你养足jīng神了,再去我家。”
这件事是早就说好的。
于莺时不时就给苏鲤一个暗示,暗示她把顾昭行带回家溜溜。但顾昭行正是最忙的时候,分身乏术,苏鲤心疼他的同时,也不大乐意他顶着眼底的黑眼圈和疲惫的身子跟自己回去。
男朋友第一次见家长,哪儿能这么个颓废的模样。
回头莺姐就该说她把人带坏了。
顾昭行没意见,他也不想自己现在这个不佳的状态,给苏鲤父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但是现在他瞅着苏鲤,情绪rou眼可见地往下跌了些。
大狗子生闷气不高兴了。
“你想回家了?”他问。
“也不是说想不想的……”苏鲤有些可怜兮兮地抬眼望他,双臂挂上他的脖子,嗓音轻软,卷着特有的懒倦,“顾昭行,我有点儿累了,你好厉害呀,我有点儿受不了。”
“……”
要说她没点儿故意的意思,顾昭行真不信。
不信又能怎么样呢,他也受不了她这样。
顾昭行小心把滚烫的茶放到一边,抱紧她,鼻腔嗅着她刚洗完的发间幽香,哑声:“可我不想你这么早回去。”
“舍不得我吗?”苏鲤手抬了抬,放在他后脑,来回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像是安抚。
“舍得,”男人的声音埋进了她颈项间,“舍得是舍得,但我恐怕会因为太想念,不愿看见外面下雪。”
年三十,雪没有停,飞舞的白鹅毛此时也在窗外一片片降落,在窗台、秃树枝丫和街边堆积成起伏连绵的小山。
绒毛白雪毫无章法地坠落,模糊视线。
想念也一样毫无章法,不由己控。
72、喵呜 …
顾昭行再撒娇, 该回家还是得乖乖回家。
焦糖和龟龟自然也分开了,两小只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地相处, 水火不容变成了偶尔小打小闹,苏鲤起床经常看见它俩窝在一起睡觉,顿感欣慰。
每年的春节流程都是那么个流程, 于莺女士也不喜欢搞什么特立独行,一家人普通而传统地把这个传统节日过了就是。
苏鲤在顾昭行家睡了个午觉才回家,往年无论如何于芮都会回来过年,但今年发生了太多事情, 她和苏鲤的关系连表面的风平浪静都难以维持, 彻底崩了,于是今年她没回来,在剧组过年。
没有于芮的一个春节, 家里氛围反倒自在许多。
吃过年夜饭, 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等春晚, 这时于莺接到了于芮的电话。
手机铃声响的时候,于莺扫了一眼屏幕,神sè一顿,又往苏鲤的方向看了眼,拿起手机打算回房间接。
苏鲤看她这个反应就猜到是谁, 她叫住了于莺:“妈, 没事儿,你就在这儿接就行,不用管我。”
于莺盯着她看了几秒, “嗯”了声,坐回原位。
她和于芮的交流不温不火,无非是姐妹俩聊一下各自的近况,然后道个新年祝福。不知道说起什么,于莺顿了下,声音忽然压下去一点儿:“嗯,挺好。”
苏鲤正低头跟顾昭行发消息,听见于莺突然变化的音tiáo,抬了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