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很生气,只是平时收敛得很好。
因为她不愿把怒火发泄到别人身上。
如果今天来的是殷蔓蔓,苏鲤脾气一上来,说不定真的会上去动手。
只是不会像她说的那样严重到叫120来的地步罢了。
遵纪守法苏老板,不是说说而已。
孙弘宣咬着牙瞪着眼,死死看着她。
就这么僵持对峙了几分钟。
他深深吸口气,转向顾昭行:“我会回去和蔓蔓说的,照片给我。”
顾昭行把那沓照片递了过去。
孙弘宣一把抢过照片,脸sè难看地转身走了。
办公室的厚重玻璃门被他的力气撞得来回摆了两下,才缓缓合上,发出一声轻响。
“你就这么把照片给他了?”苏鲤收回目光看向顾昭行,“有备份?”
“我这里没有。”顾昭行走过来坐下,拉过她抱到自己腿上,“这些照片本来也是何全问狗仔要的。原片在他们手里。”
苏鲤靠在他怀里,手摸着他的颌骨线条:“可以啊顾老板,狗仔都听你的?”
他简明扼要:“花钱买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做这种事。”
“为什么?”
“孙弘宣不是说你正人君子吗,”苏鲤摸够了他的颌骨,转移阵地到他的耳垂,好玩地捏着,“我也是这么想的。”
顾昭行像是被她捏得很舒服,微微眯着眼有些惬意的模样,嗓音低懒:“正人君子不是傻。”
苏鲤眨了眨眼。
他亲了亲她的下颚:“我不去踩线,不代表不会准备必要的防备手段。”
圈子里人吃人,欲望吃欲望,利益吃利益。
顾昭行骨子里有着张狂冰冷的清高,他既看不上那些卑劣的吃人手段,也不会允许自己处于被吃的一方。
游离于二者之外,那就只能时时刻刻都做好防备,既不被吃,也不被拉去吃别人。
被他吻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带着热流,苏鲤捧着他的脸,在他额上亲了口,半垂的眸子被窗外天光映得很亮:“顾昭行,你这男人该死的有魅力。”
顾昭行:“……”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顾昭行一顿。
高耸的写字楼外,云朵被风吹过来,悄悄将天光一角遮住。
他倾身而下。
苏鲤被他按倒在沙发里,腰间硌到一件东西,吃痛地闷哼一声,顺口就照着他的chún咬了一口。
顾昭行的chún离开,眉头也有些吃痛地蹙着。
苏鲤反手在腰下一摸索,摸出来那本被她随手一放的教材。
她舔了舔chún,举着书认真地看着顾昭行:“你觉得这说明什么。”
顾昭行看着她。
“我觉得……”她慢吞吞地挪了下身子,“学习这个粘人的小妖jīng离不开我。”
顾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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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弘宣回到殷蔓蔓的住处时,女人正跟谁打着电话,泪眼涟涟,一个劲地道着歉。
她的经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