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随意搭在脖子上,也不擦头发了,接过小碗,叉着里面的水果去喂苏鲤,但情绪不怎么高兴的模样:“怕?”
“哎,怎么还嚼字眼的。”苏鲤把水果咬得咔嚓响,好笑地那脚丫子顶了顶他的腿,“我这不是担心给顾老板又搞个绯闻吗。”
男人不喂她了,眉心蹙起:“不基于现实的才叫绯闻。”
还计较上了。
苏鲤曲起双腿,脚板底踩在他大腿上,状似随意地问:“你想公开吗?”
“嗯。”答得干脆,答完,他把剩下的几块水果串了个串儿,递到她嘴边,缓道,“但是不着急,你想什么时候公开,就什么时候。”
苏鲤嘴巴里嚼着块果rou,模棱两可地“唔”了声,也不知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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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映画原片的事情过去两天后,热度基本已经降到没有了。
这件事基本算是妥善解决,但造成的后续损失仍然是rou眼可见的,这种情况苏鲤也没办法,只能进一步提高工作室的效率和出片质量,把失去的口碑重新挣回来。
而她等了两天,终于等到搞事的人找上门。
不过来的不是殷蔓蔓,而是孙弘宣。
彼时苏鲤正窝在顾昭行办公室里看书——顾昭行说云老爷子给她上表演课的事宜随时可以安排,老爷子那边已经说好了,但她寻思着,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亲自教导自己这颗小麻瓜,她总不能一穷二白地就去了,肚子里好歹装点东西。
于是她问顾昭行借了他当年的课本,打算事先预习一下理论知识。
也得亏顾昭行还留着课本,虽然沉寂多年,书页都开始泛黄了,但他在上面做的笔记简洁易懂,苏鲤看得很轻松。
少年顾昭行的字和现在相比差不了多少,却比现在的更凌厉飞扬,光是看着这些字,都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年少轻狂的嚣张。
她瞥了眼办公桌后面沉静冷淡的男人,光看这冷冰冰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来年少也张狂过的痕迹。
也就是这个时候,顾昭行桌面上的座机发出了刺耳铃声。
他抬眸,接电话的时候顺便看了眼苏鲤,眉宇稍稍地收敛了凌厉。
更看不出来了。
苏鲤想。
电话是前台打来的,他挂了电话,脸sè略沉下去,对苏鲤说:“孙弘宣来了。”
苏鲤合上书:“他来干嘛?殷蔓蔓呢?”
“不清楚,前台说只有他一个人。”
这可有意思。
苏鲤把书本放到一边,兴味盎然地直了直身子。
不到三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顾昭行:“进来。”
门打开,前台领着孙弘宣进来:“顾总,孙先生带到了。”
“嗯,谢谢。”
前台把人放进来就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办公室门咔哒关上,孙弘宣挺xiōng抬头地站在那儿,傲慢得像只来决斗的大公jī。
扫过苏鲤的眼神里是亲妈见了会给他打骨折的讽刺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