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沐浴露混着水汽的气息从身后袭来,顾昭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的澡,从她身后俯下身来看着电脑屏幕,湿润的发丝就快要贴到她脸上,“这是上次砸了你店的那个人。”
“你洗完啦。”他身上都是她平时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实在有点儿香,苏鲤忍不住在他脸颊亲了一口,“什么砸啊,说得人是蓄意来闹事儿似的。你要说砸,确切点儿也是他爸妈砸的。”
这个徐岩,就是上次摔坏了她店里一个镜头和两个三脚架的那对徐氏夫妇的儿子。
世界果然是个圆,苏鲤想,谁能想到他也是个摄影师,还给杜庭晚的网店模特拍过照。难怪上次看见镜头和三角架摔得那么惨烈,他抱歉成那样儿,说让赔钱就赔钱。
果然是内行看门道,知道摔的东西多让人窒息。
顾昭行看着简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你要聘他?”
苏鲤听出他话语里一点儿不一样的味道,“顾老板,你洗干净澡了对吧?”
“嗯?”他淡淡地蹙着眉头。
苏鲤促狭地笑起来,慢悠悠说:“那怎么还一股酸味儿啊?”
顾昭行眯了眯眼,忽然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凑过来吻了下她的chún,然后在下chún咬了一口,说:“没酸。”
她舔了舔chún,笑:“真没有?”
“……”
“真的真的没有?”
“……”
顾昭行放开她,表情很淡:“没有。”
苏鲤就靠在椅子里笑。
“你酸什么呀。”她伸着食指戳了戳他坚实的xiōng膛。
“他为什么一定要来你这儿工作?”顾昭行听她说了,这个徐岩让杜庭晚给他稍微搭了个桥,想成为惊鸿映画光荣的一份子。
“这我怎么知道,”苏鲤安分不下来,又抬着脚去蹭他的小腿,没半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只能说明惊鸿映画太优秀了。”
顾昭行没吭声,抿了抿chún,神sè未变。
可苏鲤就感觉他心情不太好。
她有点儿哭笑不得:“宝贝儿,你难道认为徐岩是对我图谋不轨?”
她一声“宝贝儿”没怎么过脑,顺口就叫出来了,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但听的人就不一样了。
顾昭行先是一愣,这个称呼在她嘴里念出来像是取了一把沙砾在慢慢碾磨,尾音卷着懒洋洋的腔tiáo,跟毛绒绒的小动物伸着爪子在xiōng口一下接一下轻轻挠着一样。
软绵绵的毛发像一把带着小勾爪的刷子。
直让人口干发痒。
想咬点儿什么磨磨牙。
顾昭行也真这么干了。
他拂开她耳边垂落下来细碎发丝,俯身。
苏鲤还乐着,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叫了他什么,但也没觉得不妥。
结果下一秒,浓烈的薰衣草香和湿热水汽照着面门侵略而来,男人拉开她重新套上的毛衣领子,脖颈上传来又痒又带着点儿力道的啃噬感。
女人白皙天鹅颈上已经显现出了一片印子,是在沙发上闹时留下的。
他在没有印子的地方继续留下自己的痕迹。
苏鲤背脊阵阵酥麻,他轻轻的啃咬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