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怜惜似的温柔力道,揉了揉。
“好好休息。”他低低的声音像发酵过后的面团,饱含柔软。
三分钟后,苏鲤在窗台边撑着下巴看楼底的车子开走,“唔”了声,抬手在被他揉过的地方摸了摸。
真不疼。
可xiōng腔里森林般重重叠叠的齿lún又开始嘎吱作响地出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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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鲤睡了个短觉稍作休息,醒来后洗洗脸,回了父母家。
大半个月没见,于莺女士jīng神气儿又上一层楼,在苏鲤表达了惊叹后,于莺女士面不改sè道:“你干脆把焦糖留我们这儿得了,有它在你妈我每天都跟过年似的,高兴啊,jīng神能不好么?”
苏鲤:“不可能,别想。”
焦糖占着沙发,趴在它姥爷苏青友大腿上,发出了意味不明的一声呜咽。
苏筱适时发出一声冷讽嘲笑。
苏鲤:“哎,妈,咱家什么时候又养了一只小狗?”
从苏筱的方向飞来一颗没有剥壳的花生,子弹似的准确无误打在苏鲤的pì股上。
苏鲤摸摸pì股,没心没肺地笑。
于莺女士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嫌弃着苏鲤,但大半个月没见着小女儿了,一桌子菜基本都是苏鲤爱吃的。
“大筱你属八爪鱼的吗,给我留点儿啊。”苏鲤咬着条茄子,瞪大眼看着苏筱无耻至极地把剩下的糯米蒸排骨几乎全舀走了。
“手快有手慢无,望你知。”苏筱说,“我没让你把嘴巴里最后一块茄子吐出来已经够宽容了。”
“你想要?来来来,拿碗过来,我吐给你。”
“滚。”
苏鲤爱吃的,苏筱基本也爱吃。
苏鲤有记忆起就是叫于莺妈,叫苏青友爸,叫苏筱姐,即便后来知道自己不是他们亲女儿、亲妹妹,她也没觉得有什么违和感。世界崩塌的感觉就更没有了。
反倒是让她叫于芮“妈”,她只觉得浑身针扎似的。
正想着,门铃忽然叫嚷起来。
趴在苏鲤脚边已经吃饱的焦糖坐起来,戒备地呲牙发出警告般的低吼,苏鲤用小腿蹭了蹭它的暖乎乎的身子作为安抚,情绪顿时往下沉了沉。
苏筱坐在外侧离玄关近,放下碗筷过去开门。
“——小姨。”
果然。
苏鲤撑着脑袋戳了戳碗里的白米饭。
以后千万不能在吃饭的时候东想西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鲤鲤,你回来了?”于芮看见她眼睛惊喜地一亮,笑道,“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苏鲤从苏筱碗里夹了块排骨,就着把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跟你说了你给我发工资?”
她话说完,屋子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冷凝。
和上一次于芮来吃饭时相比,苏鲤和她的关系似乎恶化了。
于莺皱了皱眉,和丈夫对视一眼,两人一起放下碗筷。
“去房间谈吧。”苏青友对于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