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行听见声音, 看过来:“身体不舒服?”
“呛的。”苏鲤不在乎地摆摆手, 对上他淡淡的黑眸,忽然一笑,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哎, 顾老板, 有没有什么八卦可以说来听听的。”
顾昭行放下剧本:“你想听什么?”
“随便啊,”苏鲤伸了个懒腰,“你们艺人之间应该挺多秘密的吧,你可以挑点儿能说的说说看。”
男人缓缓收回目光,重新放回剧本上:“如果能说, 那就不是秘密了。”
“唔, 那倒也是,”她靠在椅背上往后仰着,手臂垂着晃了两下。
“啪。”
很轻的纸张合上的声音。
顾昭行转头看她。
女人懒散地靠在椅子里, 相机挂在脖子上,修长的双腿翘起二郎腿意兴阑珊地晃,看上去懒洋洋的双眸不知道望着天空哪个地方。
他忽然开口:“我倒是知道一个秘密。”
“哦?什么?”苏鲤半躺的身子坐起来,倚在扶手上好奇地瞅他。
顾昭行歪了下头,像是有点儿苦恼地淡淡蹙眉,“之前说的那张,苏小姐在晚宴上抓拍的照片,不止一张。”
苏鲤眨眨眼,没太明白:“什么意思?”
他说:“还有一张,说是一样,又不太一样。”
她有点儿没耐心:“能别打哑谜吗,顾老师?”
顾昭行点点头,缓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同一张照片,另一张我的脸却被打了马赛克——有点儿像上过法制节目的……”他顿了下,仿佛在找一个合适的措辞,“犯罪嫌疑人。”
苏鲤:“……”
哎cào了。
那是她随手处理后也随手存进相同文件夹的,当时发到工作室群里的照片。
这时休息时间到,刘导举着喇叭开始喊人。
顾昭行站起身,把剧本放在椅子上,垂下眸看了苏鲤一眼。
忽然笑了笑。
那笑容,就好像饱受冤枉的人在被抓走前露出的“清者自清”般的豁达,还有点儿说不上来的委屈。
苏鲤急中生智,灵光一闪,认真地反驳他:“也不是。”那边刘导已经看过来,她加快语速正直地笃定道,“还有目击证人呢,不也这么打马赛克吗。”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当然你要觉得自己像犯罪嫌疑人,我也没意见。”
顾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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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áo整了五分钟,刘导开拍前下了最后通牒:“我话就放这儿了,这是最后一遍,这一遍要是再过不了,我就叫能过的人来演。”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着殷蔓蔓说的。
殷蔓蔓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导演。”
各就各位。
刘导:“action!”
场景在宁霄的书房内,书房门关着,宁霄背对宁常安而立,不惑之年的脸上yīn云密布,像在压着火。
宁常安皱眉思索道:“爹,女儿依然认为这么做不妥。上次的杀手只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我们连对方是什么来路,实力如何,一概不知,您这么做,与其说引蛇出洞,女儿认为更像是打草惊蛇!”
宁霄挥袖转身,低声呵道:“你懂什么!若不这么做,整个宁家庄处势被动,受人牵制。对方有心同我们耗,就说明以他们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