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放回去。
边牧往前挪了挪,把脑袋使劲儿往她耳朵的方向伸,又是一声:“汪呜!”
这次还收了个尾音回来。
苏鲤一个猛子撅着pì股坐起来,顺手抄着枕头往狗脑袋上一扔:“别叫了吵不吵,这大清早的,哪儿来你这么烦的狗,明儿就给你买身迷彩你上jūn_duì里给人发号施令去!”
床下的边牧爪子一蹬,身子微起,咬住她丢下来的枕头。
然后起身,后退两步,把枕头放到地上,再往前两步,pì股一沉,在枕头上坐下。
直愣愣又渴望地仰望着床上的女人,伸舌头舔了舔鼻子。
苏鲤半眯着眼睛,坐在床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被狗扰了清梦非常不爽。
她静静坐了五分钟,等到起床气散得差不多了,才抬手拢了拢头发,在脑后抓起一个随意的马尾,扎起。
唰拉一下拉开窗帘,外面明媚的秋光登时如洪水倾泻般涌进房内。
“焦糖,几点了?”她变穿鞋子边拖着懒散的尾音问。
焦糖:“汪!”
“算了算了,没用的狗,问你点儿啥就知道汪汪汪。”
“……汪!”
苏鲤翻了个白眼,趿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焕然一新。
焦糖叼着自己的狗盆,坐在浴室门口巴巴地望着她,尾巴在地上雨刷似的来回扫动。
这时,卧室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焦糖松开狗盆,狗盆在地上砸出哐啷的响声,它转头冲着卧室的方向叫了一声。
“知道知道,别叫了。”苏鲤捡起狗盆,回卧室拿手机。
焦糖一路跟着她,明亮的黑狗眼始终追随着她手里的小盆。
苏鲤从枕头边捞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的人名,嘴角微微下压,顿了顿,接起:“喂,小姨。”
于芮一把好嗓子穿过听筒贴在耳边:“鲤鲤,今天的拍摄还记得吧?”
苏鲤拎着狗盆晃了晃,踩着刷了亮漆的木楼梯往下走,“嗯。”
“记得就好。”于芮听出她兴致不太高,没急着挂,“焦糖又吵你睡觉了?”
苏鲤走进厨房,把狗盆搁在灶台上,打开上面的橱柜拿出狗粮,语tiáo懒懒的:“嗯。”
焦糖看着她手里的狗粮,尾巴摇得都快断了,喉咙里发出着急的呜呜声,直扒她腿。
“那你再睡会儿,拍摄在下午,你好好休息,工作状态才好。”于芮说。
“嗯,知道了。”
电话挂断,苏鲤吐出一口气,手腕一转,狗粮哗啦啦地倒进不锈钢狗盆里。
比嘈嘈切切的雨声还响。
“喏,吃吧。”苏鲤把碗搁到厨房门边,曲起食指轻轻叩了叩焦糖迅速埋进盆里的脑袋,懒洋洋地威胁,“再洒出来我明天喝狗rou汤,知道不?”
回应她的是焦糖大快朵颐的咔啦咔啦声。
苏鲤又从橱柜里拿出另一个小号的瓷碗,以及一袋猫粮和羊nǎi粉,将羊nǎi粉冲匀之后倒了点儿猫粮进去,等到猫粮泡软了,才拿着这小碗羊nǎi猫粮粥去了一楼楼梯旁的小房间里。
门打开,里面立马响起了嗲声嗲气的nǎi猫叫声。
听到猫叫,焦糖立刻从食盆里抬起狗头,边发出凶狠的狗叫边往房间冲了过来。
“砰。”
苏鲤无情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很空,只放了几件杂物,角落里放着一个笼子,里面安置了一个软绵绵的小猫窝,猫窝旁边有一碗喝得快见底的水,再往旁边点儿是一个猫砂盆。
一只三个月大的三花小猫边发出nǎi声nǎi气的叫,边贴着笼子门又转又蹭。
它倒是安逸得很,完全没理会外面焦糖急吼吼的抓门声和委屈扒拉又凶的叫声。
苏鲤打开门让它出来,把瓷碗放到它面前,小三花立刻把脸埋进瓷碗里,开始今天的进餐大业。
苏鲤摸了摸它的小脑瓜子:“吃吧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早上来不及,下午有工作,只能工作结束后再带它去打疫苗了。
小猫是一个月前捡到的,捡到的时候骨瘦如柴,仿佛再喵一声就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