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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出借了员工休息室让我们整理这一身的狼狈。
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现在後悔刚刚不该夹那麽多带酱的料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白se的雪纺衬衫成了艺术画布,东一块西一块的se彩极为丰富,红se的是茄汁义大利面、绿se的是罗勒义大利面、黑se是墨鱼义大利面、咖啡se是……
「咳嗯,我想你应该很喜欢吃义大利面……」我囧囧的抬头,对上李橙拼命忍笑的表情,立刻又低下来,恨不得把自己缩成b奈米还小的存在,并且痛咒起自己这奇怪的毛病。
呜呜,我到底为什麽要把喜欢一个种类一次集中的习惯带到挟菜上面来,正常不会有人一次夹好几种义大利面,就算每种只有一口,在这种时候都显得很奇怪啊……
羞耻感沉重得让我不敢抬头,忽然一只袋子塞到了我手上。
我纳闷地抬头,看到不知何时已然换了一身乾净的李橙站在我面前,看来袋子是他拿过来的无误,伸指b了b微敞的袋口。「先换上吧!」
他说着,示意我该注意的应该是自己身上而不是他。我呐呐地向李橙道了声谢,他回以点头,几个大步踏出了休息室并贴心的带上门让我可以在里头更换——
不得不说,白se的雪纺衬衫还真是变身成称职的画布,把各se酱汁呈现得非常分明,而黑se裙子虽然从外观看不太出颜se变化,但是它明显的沉重完全向我表达了一件事:此衣已毁。
袋子里装着一套棉质的衣物,是宽版的条纹款式,映入眼里的黑白相间在我脑袋形成一个词汇——斑马。
b起酱汁套装,也许当个斑马可能好点,可是我实在不喜欢这种条纹……
该怎麽说呢,偏见吧!
卡通啊、电影什麽的不是都会有这种形象吗:穿着黑白条纹囚犯装的犯人,我爸就常常这样吓唬我,说要是我不乖呢就要给我套上囚犯服!
不乖=囚犯服=条纹装,莫名其妙的我就建立了这种印象联想,非常牢固、牢固非常,每每看到就下意识的回避掉……
穿还是不穿呢,那是个问题;而问题摆着它是不会自己解决的,但是会被外力影响加速作决定的时间……
在我拎着衣服苦恼到一半的时候,门把忽然被转了转,外头响起李橙的声音,他问着我换好了没有——
这真的是生平头一遭,我如此动作迅速的在眨眼间就把衣服套上身,门微微开了条缝,他的声音更清楚了点,「衣服合身吗,我想说你看起来跟我打样的尺寸差不多所以……如果不行的话我去帮你再买一套?」
他的话让我愣了下,打样?
这後来成了我们友谊桥梁的起点、话题的开端。我好奇着怎麽会有人来吃尾牙还带着打样衣,这好像不是一个常见的携带物,李橙则非常开心的表示希望可以跟我多多联系,因为他认为我把他的作品穿得非常完美……
不就是……条纹衣吗?我很想这麽回应,但看他眼里满满闪着晶亮的兴奋样,那话莫名的又吞了回去。
更莫名的是,我们就这样熟起来了,然後从此我的购衣预算大幅减少,因为有了一大堆「友情馈赠」,虽然是附带一点小要求:我需要让他拍个照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