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一脸认真的自我介绍道:「我姓卫,名潭溪,行五。」
我很不给面子地大笑:「卫五?噗哈哈哈哈哈听起来好像威武哦!哈哈哈哈哈!」
接着我就被贴符了。
没错,额角冒出青筋的威武当即在我面前掏出纸笔,写上「定」字贴在我额头上,让笑到一半的我维持诡异的姿势僵在原地,听他用y森森的语气威胁:「不准叫我威武,以後让我听见一次就贴你一次。」
不许在嘴上叫,那我就偏要在心里这麽叫!我就不信你还能听见我心里想什麽!
一时的赌气让我自此这样偷偷称呼他快十年了,不过表面上我还是普通地喊「老五」,至於他b我大一岁是否应加声「哥」这种问题,反正对象是威武,不必客气。
总之,我向师父提起这件事後,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刚到绝yan山的时候,师父就已经带着我去卫家打过招呼了,只是我和威武那时还太小,都不记得有这回事,所以我和威武认识的隔天,师父又带着我造访了一次,我和卫家也开始频繁来往,威武他亲爹亲娘还认我做乾nv儿呢!
我这样也算半个卫家人了,三天两头就往卫家跑,最常和威武一块儿钻研字符,写出一大堆没点儿正经用处的符,但我俩乐在其中。师父脾气好,不只不会阻止我们,偶尔还会给我们一些新奇的灵感,卫三叔和卫三婶就没这麽好说话了,老ai念威武只想玩,我听得b他还烦,显然把长辈碎碎念当耳边风的功力,我要差他一截了。
不过我们能随心所yu地实验各种用途的符,当然得归功於威武作为印师的天赋是货真价实,难得一见,听卫大哥说拿他一张符拿到山脚下去卖,同样的字能b别的印师写的高出两到三倍价。
令师能不能顺利将字符完全化出自己要的成效,除了令师本身功力以外也要看手中字符完成度有多高,根据记载,字符史上最高境界的完成度连符纸都不需要,几百年来确实有过那麽一个例子。
我不是印师,不像一般的印师那样崇拜一个几百年前就作古的人,威武也没有,我们只要写得出我们想写的、化得出我们想化的就够了。
威武很不谦虚地自称「只有我没想好要写什麽,没有我想写却写不出来」,我只好在他後头接上:「那我就是『只有我没想到要怎麽化,没有我想化却化不成功』啦!」
我们就是来自绝yan山的字符师搭档,而今,搭档要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