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见?”郁茂经想了想,又道:“哦,对,宁宁那丫头性子有点闷,说好听点呢,挺文静的,还行吧,阿缙你喜欢就成。”
一直到跟长辈交代过后出了门,白缙仍在思索,郁茂经的话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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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马路上,银灰sèsuv飞驰而过,迅疾且迫切。驾驶座上,白缙脑中不断回想着程心昭的话,对照脑中不断翻涌的多处细节,心中堵得厉害。
据程心昭说,女人的心思的确如同海底针,不是男人用心就能全然了解的。
比如,何菲娣的言行伤郁宁宁于无形,而有郁茂经这么个标准的大男子主义在,就是对何菲娣最好的掩护。郁茂经不甚在意,郁宝岩又无从察觉,这样的境况绝非起手于一朝一夕。
总之,何菲娣来瑸城必然另有目的。
“原因很难猜吗?”程心昭看着两脸懵bī的大男人,简直恨铁不成钢,指着郁宝岩说:“何阿姨不是一直说让学长回显城吗?学长是不是说了,为了谁不回去?”
为了郁宁宁。
“女人比你们想象得还要小心眼。”
两个男人有点懂了。
“学长说宁宁姐六岁就离开他家了,那之后就没有接触过何阿姨,要我说,不一定。不过,这就是我猜的了。”
熟知古今中外各种暗斗套路的程心昭分分钟脑补了一出大戏。
有了这个基础,郁茂经就更容易被人看透——并不是外人以为的怨恨前妻、苛待前妻所生的女儿,他们都把郁宁宁想得太重了。
回想过去的重重细节,这种猜测才是真正讽刺的地方。
白缙以为fù_nǚ两人之间存在着不堪回首的过往,才会形同陌路,郁茂经横眉冷目,郁宁宁则不声不响,竭力降低存在感。
然而事实是,郁茂经从未把这个女儿当回事,而已。
甚至于,听说两人的恋爱关系,郁茂经的关注点,分明只在白缙一个人身上。
——谈恋爱啦?哦,那姑娘性子文静,挺好。
白缙这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将郁宁宁最为期盼却也畏惧的注目,以不齿的方式qiáng加给她。
他tiá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