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缙醒得很早,刚轻手轻脚从床边站起来,就听见郁宁宁睡意朦胧的声音。
“上班?”
白缙回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嗯,昨天没散摊,我得早点过去,你再睡会儿吧,还早。”
“不睡了,难得见面,而且是,过节。”郁宁宁闭着眼睛,嗓音微哑,慢吞吞道。
等白缙洗漱过,郁宁宁也进去浴室,裹着厚厚的棉睡衣,发丝散乱,揉着眼睛,提出帮他剃须。
白缙手里正拿着郁宁宁送的剃须刀,笑着给了她。
手中的剃须刀“嗡嗡”作响,刀片飞转,郁宁宁专注又缓慢地动作着,突然说:“知道吗,这是我想了很久的事情。”
“你说过。”白缙下颚涂满了白sè泡沫,紧紧绷着,闷声说。
两人挨得极近,气息相融。郁宁宁闻言微顿,在棱角处更加放缓了力道,而后将剃须刀移开,踮脚在他眼角啄了一下。
“你是赶着平安夜,特意来见我的,是不是?”
“不管是不是平安夜,我都要赶来见你的。”白缙捏捏她的脸,语气有些歉疚,“最近工作忙,都没有时间陪你。”
“这个,真的没事。”她含笑说着,继续帮他剃须。
郁宁宁做得极不熟练,无甚章法,细细推过一遍后余下不少残渣。她还要修缮,白缙却等不及了,“我不想挑剔你的技术,可是我赶时间,好吗?”
“好吧。”郁宁宁也不勉qiáng,把剃须刀给他,人就靠在门边看,心内满溢着安定及踏实。
临走时,白缙说:“听伯母跟郁伯伯说起,打算找你吃一次饭,郁伯伯的意思是不反对,你的意思呢?”
郁宁宁怔了一下,神情微妙起来,“该不会,你问的这句话意味着代替他们邀请我吧?”
白缙说:“不会,只是来问问你的意思。”说话时,他眼神带着几分探究,语气慎重。
尽管执拗之意深重,他到底不会罔顾郁宁宁的心意。
他还在期盼着,真正得到她信任的时刻,即使知道,绝不会是现在。
他听见郁宁宁说:“我最近时间也有点紧张,吃饭就算了吧。”
白缙走后,郁宁宁看时间还早,又躺回床上发了会儿呆。
年底都忙,他们跟装修公司约了跨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