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周旋,一唱一和地叫人讨不到好处。总之在公共场合,措辞谨慎些是吃不了亏的。
接连应付过几人,沈艺卿看见一位合作过的老板,知根知底的,立刻就上前搭话。郁宁宁落后一步,目光不经意一转,堪堪与白缙相对。
她往沈艺卿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应付得来,又放心转向白缙。
悠扬动听的乐曲里,亦步亦趋的,两人靠近了些。
白缙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含笑与她碰杯,“我刚刚远远地看着,你真的很适合做这一行。”
郁宁宁闻言失笑,“什么,难道我不是同行最痛恨的那种人吗?刚才艺卿还说我虚伪透顶。”不是那个词,也是那意思。
白缙听见这种贬义词愣了一下,见她没有分毫的不悦,才没太把那个词当回事,“同行最痛恨的那种人,这话不错,但也是因为你太过优秀,惹人妒忌。”
郁宁宁是非常聪敏又擅于隐匿的人,即便是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也不会完全显露锋芒,可就是那种四两拨千斤、游刃有余的婉转和自信,非常吸引人。
这样的她,在日常生活中很难见到。
毕竟很多时候,郁宁宁都在退缩、在让步,努力地想把自己活成隐形人。
她能无所顾虑展现自己的时刻几乎没有。
白缙的夸赞让郁宁宁很受用,她欣悦一笑,心头盘亘多时的猜疑和沉重散去不少。
两人正正经经站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保持着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会心一笑、不知的人看来也得宜的距离,直到一个打扮风格奇异、耀目的人从正门走进来。
郁宁宁微怔,下意识看了白缙一眼。
来人穿着淡粉sè的拖地长裙,妆容浓艳靓丽,发顶戴着一个金sè复古风头饰,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一入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是今晚这场商务性质的宴会上,独一份,特特来博眼球的,委实大胆。
郁宁宁一眼认了出来,那是小乔。
白缙却看不出,莫名地看着郁宁宁,“怎么?”
“那个……”
郁宁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小乔径直走了过来。
她用上十分刻意的模特步,走得一步三顿,尽显风情,半道上还自腿根撩起裙摆,露出嫩白的大腿,涂着亮粉sè眼影的眼皮眨了又眨,不间断地放着电,直白又热切地看着白缙,意图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