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明显的火气,“白哥,只凭你说的这些怎么就能……你!”
他说话时仍有顾虑,打哑谜似的,白缙也一样。
“我说了,我没有。”白缙似乎在压抑着情绪,语气无奈,“小岩,我以为你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
郁宁宁忍无可忍地打断了郁宝岩愈发抬高的声tiáo。
“你们两个搞什么!?”她也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弄出了火气,声音冷冷的,“到底有什么事?”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没什么。”
郁宁宁睁圆了眼睛瞪他们,黑白分明的细眼隐含怒意,却掩不住明澈清亮。
氛围僵硬了片刻,而后有意识的,郁宝岩和白缙谈起其他话题,将那几分钟的不愉快揭过去。郁宁宁皱了皱眉,在两人聊到显城时才出声。
“你母亲情况到底怎么样?”
郁宝岩转向她,态度存了几分小心,说:“她一直说头晕、xiōng闷,住了几次院也没有查出问题。”
“嗯。”郁宁宁平静地说:“那你下次飞显城告诉我一声。”
“……”郁宝岩缩了缩脖子,再也没有刚才发怒的气势,脸上的踌躇张惶仿佛是在说“完犊子了”。
“怎么?”
“我,短期内应该不用飞了。”郁宝岩跟做错了事似的,小声说:“爸最近有业务要谈,会在瑸城住一段时间,他说……会带我妈一起来。”
空气安静了几秒。
白缙看着郁宁宁,眼中盛满了担忧。
“哦。”郁宁宁眼皮也没抬一下,淡淡应声,“那就不用费事了。”
白缙记起,数月前郁宝岩进拘留所招来郁茂经时,他就是这么个恨不得给郁宁宁下跪求饶的样子。而这一次,何菲娣也要来了。
郁宝岩手指不由动了动,低声道:“姐,其实你如果不想见,可以避开的,爸不会在意……”他倏地顿住,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有些涨红,不吭声了。
郁宁宁看他一眼,chún角竟然还勾着淡笑,略微讥诮地说:“知道什么叫多说多错了吗?等他们来了,你就继续,指不定两头挨削呢。”
白缙静静地看着郁宝岩撇着嘴、委屈又无奈的样子,默默想道,不知道去给他找跪垫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