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卧室里面挪了挪,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做贼似的,而后一眼看到白缙放进去的衣服。
两套男式西服悬挂着,与自己被拨到一旁的几套正装紧贴在一起,像极了亲密的拥抱。而旁侧的格子里,郁宁宁放贴身衣物的地方,此时也放着他的。不远不近,随手一放似的,是个十分自然的距离。
郁宁宁看着看着,脸颊渐渐涨得通红,她葱白地手指紧紧扣着柜门,呼吸已局促起来。心内是一股热烫灼人的暖流,在翻涌,在咆哮,仿佛有一个尖锐又迫切的声音在说:“是家啊!”
“宁宁,准备好了吗?”男人的脚步声伴着话语走近,郁宁宁陡然惊醒,猛地甩上柜门,仓惶应声,出口竟带着几分哭腔。
白缙听见动静吓了一跳,看见她微红的眼眶,惊愕道:“怎么了?”
郁宁宁没说话,上前几步,伸臂抱住他。
对她而言,有些情绪一旦勾起,便很难抑制下去,也许随着郁宝岩的靠近,过往的灰暗终将重现。可这一次,她知道自己不及往日害怕。
这种踏实、心安、有所依傍的感觉,是他给的。
没有得到答案,白缙也不再追问,兴许是受噩梦的影响,这个早晨郁宁宁情绪起伏很大,追问细枝末节会是另一种形式的伤害。
他说要去自家车库开车,先走一步。
郁宁宁等他的电话过来才下楼,踏出单元门,看见白缙重又恢复俊逸潇洒的神采,人站在车前的样子挺拔利落,让人移不开眼。
上车时,白缙依然替郁宁宁系安全带,动作轻缓地带着几分刻意,他挨得极近,惹得郁宁宁脸红心跳时才扣上,而后在她颊边捏了一下。
郁宁宁也没反应,任凭脸烧了一会儿,顺带着想起白缙一定要送她上班的坚持。
就像系安全带一样,成了必做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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