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自己离开这么多年,何菲娣是不是能睡得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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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郁宁宁睡得不安稳。
她仿佛回到一栋荒寂冷漠的老房子,黑暗、孤清、空旷,叫一声“爸爸妈妈”,只会收获令小女孩怯懦的虚邈回声。
她陷得并不深,仿佛站在上帝视角俯视着,四周的景象分明昏沉而虚幻,她却恍如身临其境,隐约知晓是梦,却连抽离脱身都懒得,就那么冷眼旁观着小女孩的绝望和害怕。
女孩个子很矮,连灯的开关都摸不到,她怯生生地扒着墙壁,迎着孤冷的月光,在屋子里走过一圈又一圈,最后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哭声不大,是被小女孩qiáng行压抑着,她憋得太用力,很快一个气岔咳嗽起来,咳声夹杂着变了声的气喘,令人为之神伤。
郁宁宁也终于受不住,很想说一句“别怕”,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宁宁。”
“宁宁,醒一醒。”
郁宁宁一个激灵,倏地睁开眼睛,局促地喘息着,眼睛睁得老大,惊魂未定。
一只手在她背后轻柔的抚着,她被男人揽在怀里,眼前一片昏暗,听见那副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嗓音在说:“做噩梦了吗?别怕。”
“……白缙?”她埋首在他前xiōng,低低地喘着气,“你怎么在这里。”
“我工作提前做完了,很想你,就来看看你。”白缙声音及动作都温柔,如珍如宝地待她,“无论梦见了什么,都是假的,别怕。”
郁宁宁抿起chún,静静地躺着,等情绪稳定了些,她才开口。
“我以为,你会因为郁宝岩的事责怪我。”
“我永远不会责怪你。”白缙温声道:“我只会盼着你敞开心扉,我一直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让你快乐。”
背部拍击的节奏极轻,传递着温情及抚慰。她心口却挟着冷意,仍将面部掩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张口,chún形似在说:“是吗。”
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后仰,直视着白缙的脸。
他应是接连熬了很久,眼下带着明显的黑眼圈,形容略显憔悴,颊边冒出一圈短短的胡渣。唯独那双眼睛深邃幽窈,带着令人迷炫的深情。
“我家里的事,你知道多少?”
白缙犹豫了一下,才说:“只知道郁伯伯和你母亲离婚之后,你就跟着你外婆了。”
“嗯,看来你也不是很清楚。”郁宁宁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