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宁却不知道他真正郁结所在,只是感念他自省到这种程度,心底不断鼓冒着甜意。
“白缙,你看这屋子空吗?”
女人的话让白缙神情郑重起来。
郁宁宁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声线柔婉。
“我的屋子,一直都很空啊,我已经孤独十几年了。”
“我是不是没有说过?”
“是你的存在,真正让我不孤独,不怯懦。这屋子,还有这里,”她将白缙的手贴于自己心口,“不再空荡荡。”
—
这一晚,白缙没有离开——他们早早睡下了。
郁宁宁没有反对,白缙却坚守原则,老老实实地裹着单人被子。
次日醒来,明透的亮sè自厚重的窗帘缝隙透进来,在墙壁上印出一道光影。郁宁宁发现自己被白缙从后拥着,后心一片温实安定的暖意。
她微微转头,窥见男人的剑眉挺鼻,他呼吸平稳,睡得正沉。
郁宁宁看一眼手机,见时间还早,就没有动,握住白缙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闭上眼睛。
周身充斥着令人安心的气息,心内一片慰藉及感怀,她其实睡不着。
经历过无数孤清冷寂的暗夜白昼,有人陪伴在侧、拥她入怀的感觉太过陌生,也太过美好,简直不真实。
郁宁宁阖目眯了一会儿,打开手机,翻出“怼怼记账”。
记账本就是习惯,她用得称心,还自己开发了现在看起来毫无逻辑的进度条功能,那上面始终是负值。
那时她想要劝自己抹煞那份期望,以免失望。
而现在,让她心生奢念的那个人,正在她枕侧。
郁宁宁无声地勾起一抹笑,将整个账本选中,删除。
这一次,她愿意交托一份信任,相信白缙会陪伴在她身侧,不辜负,不离弃。
腰际的手臂突然动了。
温厚的大掌覆上她的眼睛,耳侧响起男人略显沉哑的磁性声音,并着呵在颈侧的热气,鲜见的醇厚更为撩人。
“在看什么?”
虽是这么问,白缙仍是动了动,将她的手机反扣在被单上。
“没什么。”郁宁宁转过身来,乌亮的眼睛直直看着他,倏地在他chún边啄了一记。
葱白的食指划过他下颚俊逸的lún廓线,郁宁宁颇为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