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给自己的情感宣判死刑。
——然而,这么不科学的计数方式,居然都能记成负值。
郁宁宁睁圆了眼睛看着屏幕,不甘心地又想添几条正值,大脑却一片空白。
回想起的,都是白缙的细心、体贴和温柔。
她倏地把手机一丢,低骂了一声“垃圾软件”。
—
睁开眼时天已大亮,窗外是一片澄澈碧空。时间尚早,带着清晨独有的清静与安宁。
郁宁宁歪在沙发上,脖颈发酸,身上还是昨天穿去应酬的那套修身的职业装,现在已经缠拧成一片,满是褶皱。
周身的酒味并汗气经过一夜发酵,更是醉人。
她揉着隐隐作痛地额头爬起来,去浴室冲洗,出来又找出头痛帖用上,换了一套黑白款的职业裙装,坐下来化妆。
半个小时后,郁宁宁扔掉头痛帖,往七宝的碗里加了些谷粒,咬着面包片出门上班。
说起来,她不擅长做饭,厨房只备着简单的速食,大部分时候都在跟外卖和馆子打交道。
吃了十几年的面包片就显得没滋没味的。
一如这个早晨,沉闷,昏沉,狼藉,不像个好开端。
郁宁宁赶到公司,首先就把跟汤总商谈的结果整理了一下,去隔壁找沈艺卿。
沈艺卿昨天也喝了不少,正抱着一杯咖啡揉太阳xué,可以明显看出粉底扑得重了些,总体还是jīng致靓丽的。
看见她,沈艺卿神sè有些不自然。
郁宁宁恍若未察,只把文件给她看,“结合展会的方案和汤总的要求,这几处需要再修改细化一下。”
沈艺卿眼神闪躲地接过来,又试探般地看了她好几眼。
一次,又一次。郁宁宁终于忍不住了,“想说什么?”
沈艺卿立刻道:“我昨晚喝得太多,很多事不记得了!”
的确,酒劲过后,她也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的蠢。明明可以敷衍了事,她何必guàn自己那么多。
这样一想,这郁宁宁还是靠得住的……嘁!才不是!
沈艺卿尖细的下巴抬得老高,警告意味不言自明。
郁宁宁浑不在意地耸耸肩,说:“我也只记得细节方面的商谈。”
她向来也不是多话的人。
沈艺卿犹疑地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