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照顾好客户啊。”沈艺卿时刻被身上的酒气熏着,再加上大脑有些亢奋,气得想挠她,“你用什么方式不好呀,给我打个电话不行吗!我的衬衣五位数你赔吗?”
郁宁宁忍住滑到嘴边的一声“呸”,心里也有点上火。她一张俏脸紧紧地绷着,又退开几步,“先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吧。”
她看沈艺卿还要说话,不耐地说:“我赔,麻烦你闭上嘴。”
也不再管沈艺卿,自己甩手往洗手间走,转过弯的时候听见一个清晰的声音正朝她靠近,“嗯,我问到包厢了,很快就到——”
来人留着打理jīng细的脏辫,戴着黑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很jīng神,视线对上她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对电话说:“我看到她了,人好着呢,嗯等你过来吧!”
风度挂断电话,朝她笑笑,挺自来熟地说:“又见面了,我是替luke来找你的,他很快就到。”
郁宁宁眉心蹙起,“你是说,白缙?”
“啊,luke是这个名字吧,大概。”风度点点头,含笑说:“他说你在这里遇到了麻烦,知道我在这附近,就先让我过来看看。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郁宁宁妍丽的面容冷若han霜,沉声道:“用不着,离我远点。”
说话时,她呼吸有些粗重,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这种随意驱使的关系,真是再亲近不过了。
让她转侧不安了一个多月的问题,还有必要问出口吗?
白缙和风度是什么关系?是,也是猎奇取乐的好伙伴吗?
—
郁宁宁陪沈艺卿去洗手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回包厢后满脸土sè。她知道这样对待客户有失水准,可眼下实在无法qiáng迫自己露出笑容。
干脆,就趁着沈艺卿笑靥如花的场面话替她喝了几杯。
汤总别有所图,可也不是下九流之辈,在两人回来前已经叫换了高脚杯和红酒。
郁宁宁凭着一股莫名的底气多喝了几杯,直到眼前有些晕眩,才停下来吃几口菜。她偶然看了一眼手机,发现上面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白缙,从她落座开始接连不断,直到二十分钟前才停止。
他可能,就在门外。
想到这里,郁宁宁被酒jīng烧灼的心猛烈地跳了跳。
沈艺卿从洗手间回来后变得正常了点,没有了“无私奉献”的势头,汤总也少了很多小动作,杯酒交错间还真谈起了合作。
郁宁宁狐疑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