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于无形、无声的qiáng权,而显得怯懦,又鄙陋。
郁宁宁面sè一凝,方才还松快的心境霎时沉了几分。
来电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郁宁宁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
“白缙,怎么了?”
听筒那头的声音显得润澈又清朗,十分悦耳。
“在家休息?有兴趣出门走走吗?”
郁宁宁看了一眼窗外的烈阳,“没兴趣。”
“拒绝得这么快啊。”话是这么说,白缙的声音却添上几分愉悦,莫名其妙的,“真的不出来?”
“真的。”郁宁宁语重心长地说:“外面太晒了,容易长不高。”
也不知是戳到了白缙的什么点,他在电话里笑了有半分钟。郁宁宁莫名地举着手机听着,几乎能想象到他眉眼弯起,笑容明朗,气质温润的样子。
好一会儿,白缙才收敛笑音,又说:“那么,我去找你一趟,行吗?”
“现在吗?”郁宁宁左右看了一圈,想着他坚持见面,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就说:“行,你来吧。”
“好。”
白缙等听筒里响起“嘟嘟”的忙音,才挂断电话。他chún角含笑,整个人都显得柔和而欢愉。
那个倔qiáng又擅长伪装的女人,和他说话都不找借口了,直白而坦率。
她时常态度冷硬,如今率真起来确实可爱。
白缙为被拒绝的自己而雀跃不已。
挂断电话后,郁宁宁爬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点发愁。
她的生活习惯不是很规律,住处又万年不来一个客人,居家时不免懒散些。
她这个周末只顾着舒坦,多余的一步都不想挪,现在看着屋子总觉得乱。一想到要在这里待客,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白缙来得有多快。
郁宁宁翻出一套宽松的淡紫sè居家款套装换上,被子叠起来,把诸如贴身衣物、卫生棉这类的东西都藏进壁柜里,又走到客厅,包起散乱的外卖盒、零食袋丢到门口,打开柜式空tiáo。
家具简单,摆放得宽敞,茶几面整洁且空无一物,基本就是她平时忙于工作不着家时的状态了。
可她原地转了三圈,仍觉得一阵焦虑。
她的生活习惯有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