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的额头,轻柔地抚了抚。
额间似有几分微妙的麻痒,恍如触电。
郁宁宁的chún角缓缓恢复平直,那抹笑勾留得浅,似悲似嘲。
她终于反应过来,事件的关键并不是她,而是郁宝岩。
会有很多人来关心他,帮助他的郁宝岩。
郁宝岩不是她。
“不要皱眉,也不要假笑。”
白缙修长的指尖缓缓滑下,在她chún畔轻轻一点,他温柔地说:“不管你在担心什么,我陪你一起解决。”
郁宁宁低声问:“陪,我吗?”
“是的,陪你。”白缙儒雅的音sè里满含郑重,坚定的字句直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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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茂经隔天就到了,白缙去接了机。两人一出闸就直奔瑸城大学,先向那边有所交代,再转向逸城区拘留所。
白缙和郁茂经十分熟悉,相处得很融洽,更重要的是,因为没有把握,白缙没有提起郁宁宁。
两人在车上han暄了几句,听白缙说过受害人伤情无碍后,郁茂经心已经安了大半。
“那就好,我还当他得罪了什么人,既然是走寻常流程,就好办多了。”
白缙笑笑,说:“事实就是那样,即便有些特殊情况,我也能够处理。郁伯伯您太紧张了,其实没有必要跑这一趟的。”
郁茂经轻哼一声,“没有我敲打着,我看那小子都要上天了!当初就跟他说不该自己出来,他死活不听,现在可好,哼!”
白缙温声说:“小岩很好,人很聪明,学业也很优秀。您知道他在我们公司实习吧?有我在,您也该放心才对。”
郁茂经对着这个从小看大的晚辈,表现得亲切慈和,“就是知道你在这里,我在显城才能睡个安稳觉啊!那个不孝子,非要离家那么远,居然还是为了……”
他话头蓦地一收,又笑道:“我那混小子,就生了几分小聪明,工作上,还要辛苦你多带带他。我那烂摊子指望不上这小子接班,他呀,能把自己选的路走稳走踏实就成了。”
白缙含笑应声,深邃的眼眸里掠过几分黯sè。
相识多年,他眼看着郁伯伯对宝岩亲和又宠溺,像寻常父亲一样,时有拌嘴,时有争执,可仍然会出于爱,赋予包容和珍视。提起儿子时满口“不成器”,实则满脸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