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跺脚跑开了。
郁宁宁无语地叹了声,凉凉地看盛仕。
后者举起手做赔罪状,“是我嘴贱,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盛仕一脑门黑线,想把十分钟前那个嘴贱的自己按到厕所里去。
他不至于话唠得不知分寸,可这已经是第二次给郁宁宁找麻烦了。
“盛经理,我只提一个要求,”郁宁宁打断他,“不管你听说了什么,别再说出去了。”
她已经分手一个多月,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个郁宝岩、在这里、旧事重提。
“一定,一定。”盛仕一叠声地保证。看她脸sè还算平静,又忍不住问:“你和宝岩感情不错啊,怎么当着人都不说话?”
郁宁宁:“……”
到底是怎么看出感情不错的?
明明,无视郁宝岩是她最后的温柔。
—
时入六月,气温渐升,托赖夜间一场bào雨的福,天气热而不燥,出行没有那么艰难。
郁宁宁跑去致飞科技拿新资料,在文员那里的时候碰到了钱鑫凡。
“宁宁,”他早就去掉“姐”字,叫得自然又亲昵,“晚上有空吗?这边新开了一家西餐厅,你可能会喜欢。”
最近半个月,这人经常约她,郁宁宁忙于工作又没那份心,三四条理由重复着用,统统拒绝。
“今晚吗?时间不巧啊。”郁宁宁说。
钱鑫凡似乎意料之中,又问:“那下周末呢?提前这么多天,总能空出时间吧。”
“下周末啊,端午节了,你们居然有节假日的吗?”郁宁宁挂着礼貌的浅笑,神情坦然,“我工作很忙,是真的没时间。”
钱鑫凡短促地拧了下眉,说:“再怎么约也都不方便,你是这个意思吗?”
“嗯,差不多吧。”
郁宁宁点头,不想再多说,低头在文员那里签了字,打算离开,又被钱鑫凡叫住了。
“宁宁,我……”
大男孩眼神里是执着的伤感,直直地盯着她,话音卡住。
可郁宁宁没打算安慰,只是委婉地说:“我大你几岁,以后见面,还是叫声‘姐’吧。”
“小秦,在这边吗?”一道声音从外间传来,叫的是文员的名字。文员应了声,朝钱鑫凡使了个眼sè,后者刚往旁边让了让,白缙就推开推拉门进来了。
他穿着洁净的正装,笔挺整肃,配上那张潇洒俊逸的面容,看起来jīng神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