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远把手机摁亮又灭屏,小张依稀的看见屏幕上有个小姑娘,好像正在写作业。
“你来闻氏工作多久了?”
小张站直身子,“今年是第二年。”
“我舅舅也是这样过来的。”
老闻家被闻啸带走了几乎全部的资源,闻朝一个人在国外多年,回国后就有这么大的声望和手段,岂是短短几句话就可道尽。
“他能做到的,我也一样可以。”
小张喃喃两声,最终收起了劝说的意思。
待的时间越长就越能发现问题,华城山清水秀,养出来的人却不一定淳朴知礼。
有因为丧夫丧子痛不欲生仇视一切的人,有死守在拆迁房得不到高额赔偿款不肯退缩分毫的人,有斤斤计较的土地长,常年盘踞在附近的混混儿,就像一个五颜六sè的大染缸。
要想拿下这个大染缸,自己也要变得五颜六sè才行。
闻朝拨给他的是一笔庞大的可动资金,闻远让小张取出了部分作为补恤费和安家费,剩下的未动分毫。
小张有时候都不明白,为什么用钱就能摆平的事,他非要搭上自己的底线。
他扶着被村民扔了jī蛋的人回到房间清洗干净,苦中作乐道“小闻总,大概是最近jī蛋涨价了,他们扔的数量都减少了。”
闻远换上干净的衣服,拿起一旁的车钥匙,“你把今天态度缓和的家庭记下来,明天买东西送过去。”
“是。”小张立马应下,他看了眼闻远的手试探的问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嗯。”闻远加了件长风衣,刚好把手上的绷带遮住,“不用管我,到时间我就会回来。”
他这几天吃住都留在华城工地,怎么又突然想要离开了,小张不敢多问,默默地下去准备一切。
考完了最后一场,学校组织同学们聚餐,整个培训基地的学生都忍不住哀嚎起来,压抑了几个月的心情缓缓得到了舒张。
斐然摸着自己的头绳,在聚餐快接近尾声的时候开始收拾东西,娃娃脸几次看着她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