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哭的一次就只有那次, 姜末在上课的时候看到自己铅笔盒里的四脚蛇, 直接就尖叫着跳到了他身边, 一个劲往他身上靠。
当时徐洪易也有点不好意思, 他是无心之过,所以看到姜末吓成那样,他感到特别惭愧,于是伸手在姜末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别怕,没事了。”
结果那条四脚蛇又往姜末脚边爬过来,姜末赶紧扭过头,条件反射一样抱住了徐洪易。
徐洪易血气方刚的男性躯体,第一次和年轻女性挨得这么近, 于是他可耻了。
当时他在心里骂了自己, 怎么能这样呢?
以至于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 他看到姜末都有一种负罪感:我居然这么流氓。
当然,那个时候的徐洪易还是单纯善良的,不像现在,可以说现在的徐洪易脸皮已经越来越厚,也跟单纯二字扯不上任何关系。
就比如此刻, 他抱着姜末,听姜末在他怀里说谢谢,他可是非常受用的。不但受用,他还不知廉耻地问了句:“怎么谢?”
姜末窝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徐洪易便又追问了一句:“嗯?怎么谢?”
徐洪易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姜末也不傻,自从加入同学群以来,徐洪易就为她做了不少事,不感动那是假的,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能让徐洪易花这么大的心思,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姜末歪着脑袋靠在徐洪易的肩头,默默地回答了一句:“你想我怎么谢就怎么谢。”
姜末说完,就听到了徐洪易沉沉的笑声,连带着整个xiōng腔都传出了嗡鸣。
这顿饭吃得很快,可能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吃饭上了,所以很快就结束了。
饭后徐洪易说:“我要去楼上休息一下,习惯了午睡。”
姜末点点头,然后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后徐洪易就问她说:“你下午几点上班?”
姜末回答:“两点半。”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晚点去也没有关系。”
徐洪易笑了下,没说什么。
两个人从餐厅走出来的时候,姜末看了一眼楼梯口位置,餐厅在二楼,如果她要下楼可以直接走下去,不必去坐电梯。
不过这样的想法只是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因为下一刻,徐洪易就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向了电梯口。
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些话很多时候并不需要说出来。
姜末跟徐洪易上了楼,徐洪易开门的时候姜末突然发觉有股熟悉的感觉,等到走进去之后,看清楚里面的套间布局,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房间就是聚会那晚他住的房间。
徐洪易进门就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接着用水壶烧了水,然后对姜末说:“你先坐一会,等我十分钟。”他说完就走到里面的套间去了。
姜末站在原地,足足有几十秒钟没有挪动脚步,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很紧张,比三个多月前的那个夜晚还要紧张。
那个时候,她单纯地以为徐洪易叫她过来仅仅是为了谈业务,而现在呢?现在是明知道会有事情发生,却要故作镇定。
姜末走到沙发边坐下了,身体微微倾斜靠在扶手上,耳边传来水壶滋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