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宋绮宁以前就很好奇。还问过他人这么冷,是不是孙悟空变的。
那时她和他的同桌了大半个学期,却仍然是冷冰冰的。
期中刚过,一中的试题堪比竞赛,梁郁却稳坐年级第一,宋绮宁物理拉分太严重,被一群变态的学霸挤下来了,直接退到老五。试卷刚发下来,见他一溜烟的小红钩,就暗暗下定决心,开始怀着心思和这位冰山一样的学神建立外交。
建立外交的第一步,就是主动跟他说话。期望能得到学神的一招半式,以免晚上复习秃头。谁知学神一点爱心都没有,冷冰冰的一句“没空”就把她打回来了。
宋绮宁从来没见过自律性那么高的人。
在他感冒很严重的时候,嗓子都烧哑了也没请假,仍然qiáng撑着身体来上课,甚至连一颗药都没吃过。
第二天早上他破天荒地迟到了,走进教室的时候头还昏沉着。坐在位子上,就看见书桌上摆了一堆药。治退烧的,治风han的,颗粒和冲剂都有。
她递过一杯温水,抬头看着他,那双晶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光。
当年的他冷傲,自负,不接受别人的一丁点儿好,当然不可能要。即便当时高烧不退,于他而言,那是救命的药。
却单纯因为太贵了买不起。
他打工的钱都已经预支了一个月,在开学时付学费了。饭可以在打工的店里吃,但身上早就空了。
宋绮宁开始瞎编,“那个,我前两天也感冒过。”
他的眼神会说话,仿佛在说:所以呢?
怕他不收,她胡诌,“所以你可以合理怀疑是我传染你的,所以……我应该对你负责……不对,是对你的感冒负责。”
宋绮宁笑着,把自己的保温杯双手奉上。
☆、荆棘中走来
宋绮宁在学校虽然低tiáo,待人也和气,但梁郁观察力惊人,早猜出来了这个同桌家境优越,是个大小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小公主。
梁郁看了她很久。
不知是被她哪句话打动了,梁郁终于拿起那盒退烧的。
因为发烧过度,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手一直在微微颤抖。宋绮宁把药拿过来,剥好,递给他。第一次听见他主动跟她说的话,也是:“谢谢。”
过了两节课,他的脸sè终于好多了。宋绮宁杵着下巴看虚弱中的学神,主动关心:“好多了吗?”
梁郁点点头。
见目的即将达成,宋绮宁的语tiáo都在上扬,“那你可以教我物理题了吗?”
看着她希冀的眼神,梁郁的嘴角一抽。
“没时间。”
不知怎么的,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冰冷,只是这次的冰冷显得不那么自然了。
计划又一次落空,她郁闷地靠在旁边的墙上,拿着扇子扇啊扇,望着那个冷硬的少年出神:“梁郁,你说你是不是石头变的?一点爱心都没有。”
年少傲气的梁郁白了她一眼。
宋绮宁吓得拿书挡住脸。
受不了他看自己的眼神,感觉□□裸的神之蔑视,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弱智。
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