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放在她的脑袋上,他微笑着轻拍着她的脑袋,说:“不想忘记的,不用qiáng迫自己一定要去忘记。”
“我知道。”
半个小时后,一架私人飞机在机场跑道上降落,步梯缓缓降下,一个身穿工作服的人从飞机上走下来,秦恩推着lún椅朝飞机缓缓走去,突然,停了下来。
飞机上又下来一个人,一身黑衣黑裤,卡其sè的风衣厂及膝盖,衣角在风中飞扬。
高大的男人背光而来,暖黄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箔,耀眼夺目。
他摘下墨镜,那双眸子明亮、深沉,像是一池深潭。
秦恩放开lún椅,朝来人奔跑而去。
“哥!你来了。”
滑落,眼泪夺眶而出。
秦笙深沉的眸子染上了丝丝笑意,他轻轻抱住怀里的人儿,哄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哭。”
嘴上是这么说,可秦笙知道自己是高兴的,看见秦恩毫发无伤地站在自己面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兴的了。
任由她哭了一会儿,秦笙才轻轻推开她,他一脸宠溺地看着小姑娘湿漉的脸蛋,笑道:“别哭了,丑死了。”
“……”秦恩瞪他,“你才丑死了。”
还会怼人,就说明已经没事了。
秦笙轻笑了声,绕过她,走向坐在lún椅上的男人。
“兄弟,还没死啊!”
“死?”傅南书往后一靠,扬眉看着面前站得笔直的男人,笑说:“我才不舍得呢!”
说完,看向秦恩,“舍不得她,舍不得把她交给别的男人。”
蓦地,肩上被轻轻拍了下,耳边想起秦笙的嗤笑声。
不远处,秦恩看着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看见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关系这么好,她就觉得开心。
行李已经搬上了飞机,工作人员前来告知,秦恩微笑着说了声“谢谢”,说完,看向他们,双手放在嘴边做成一个喇叭的形状,扯开喉咙大声喊话。
“喂!你们两个走不走啊!不走我可走了哦!”
闻声,傅南书和秦笙对视一眼,笑了。
“来了。”异口同声。
……
在这儿呆了将近一年,秦恩有太多的不舍,无论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中的,她放进去了太多了感情,一时间要抽离,说难不难,但也不容易。
不过跟某些事情比起来,就变得容易了。
就像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看着窗外逐渐模糊的风景,秦恩收回不舍的视线,脑袋慢慢歪向一边,轻轻落在男人的肩膀上,散落的长发渐渐滑落,落在她的颈脖后,男人的肩膀上。
飞机划破长空,最终飞离了这个充满着战火与故事的国家。
长时间的飞行对于傅南书来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除了用餐,他全程戴着氧气罩。飞行时间只剩下四分之一,高空的压力使得他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他打算忍着不说,可额头冒出的细汗和苍白的脸sè哪里藏得住?
秦恩从休息室的洗手间里出来,看见他虚弱的样子,便伸手试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瞬间吓了一跳。
好热,那感觉就像摸着一个火球。
“快来人,他发烧了。”秦恩连忙按下座椅旁边的按钮,扯开喉咙喊道。
几乎是瞬间,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飞机上随行的医生和护士瞬间涌了进来,秦恩走到角落,给他们尽量让出位置来。
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松了口气,“病人本身刚做完手术,抵抗力还没有恢复,长时间飞行的疲惫和高空带来的压力让他一时之间承受不住,发起了高烧,不过庆幸的是,伤口好好的,没有发炎的迹象。”
说完,随行医生跟护士交代了细节后转身走出休息室,留下的护士按照医生的交代给傅南书喂了药,chā上输液器后对站在一旁的秦恩交代道:“麻烦您留意一下输液速度,我先出去一下,十分后回来量体温。”
秦恩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