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里加入了糖块和牛nǎi。甜的。
她问:“什么事?”
“快信竞比赛了,他问我准备的怎么样。”沈绎回答。
“噢。”江窈愣了愣,又问,“那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沈绎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才说:“还行。”
“这样啊……”江窈压低了声音,拉长了音tiáo。
她突然反手握住他的手心,眼睛里波光潋滟,笑得狡黠:“那你要好好比赛,知道吗?”
沈绎只感受到自己的手心覆上一阵热度,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那抹熟悉的不正经的语tiáo。
江窈对天发誓,她的本意只是想趁机tiáo.戏自己身边这位出场自带冷气的高岭之花,正打算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紧紧握住,收不回来了。
第一次牵手……
江窈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比坐过山车的时候还快。
谁也不说话。
尴尬,气氛只剩下尴尬。
平常不到一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现在看来却漫长得不行。
终于,江窈在小路的尽头看到了鹅黄sè路灯的光亮。她如释重负般松开沈绎牵着她的手,两人的距离便稍稍拉远。
沈绎只察觉自己手上一空,好半天,他才缓缓眨了下睫毛,而后悄无声息地收回自己的手。
从石板小路走出来,便走到一条大道上。再走过一个路口,男女生公寓就在这条路的两侧。
两人在路口边一棵高大的槐树下停住脚步,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长。
江窈停住,踮起脚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绎绎晚安。”
沈绎忽然极轻极轻地笑了下,嘴角的弧度浅淡到转瞬即逝,像春日里最后一片雪花在空中融化。他对她说:“晚安。”
江窈笑了笑,抬手捏捏他的脸。不等沈绎抓住她的手,她率先松手跑开,动作熟练得像是做了无数遍。
她转过身子,对沈绎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又笑着跑远。
沈绎静静地站在树下,目光注视着江窈一路走进女生宿舍楼,他才迈开腿向男生公寓走去。
初中的时候,课间的教室总是喧闹,沈绎很少出教室去,总是坐在座位上安静地看书写题,与周围的喧嚣热闹隔绝开来。
那时的江窈总喜欢趁他不注意,在他认真写题时从身后突然捏捏他的脸。
并且立即缩手,在目光掠过沈绎那微抿的chún角和微红的耳根时笑得春风得意。
在遇见江窈以前,沈绎从不喜欢与别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遇见江窈以后,她似乎就成了沈绎对所有事情的例外。
一碰到她,世间万物的条条框框于沈绎而言,便都成了无所谓。
刚刚江窈的嘴型,他看懂了。
她说的是:“明天见。”
一万次晚安。
不如你的一句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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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月考定在了十月中旬,大家对其的重视程度不亚于中考。谁都想知道在人才辈出的临启中学里自己的排名是多少。
考试时间为三天,老师改卷的效率极快,几乎是在考完的那天晚上就已经出了成绩。
张泽涛把全班的成绩单贴在了黑板旁的墙壁上,又发了每个人单独的成绩条。
江窈拿到自己的成绩,只看了一眼,便把成绩条随手塞进了笔袋里。
夏晨考得不好,一下课就抱着江窈的手哭诉,江窈安慰了她好一会儿,才安抚好小姑娘的情绪。
班上不少人挤到前面去看成绩,总成绩是按班级排序来排的,付媛媛死死盯着第一排的江窈二字,看着年级序的那个数字3,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