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试一下就知道了。si这回事。」我转头看你。「没意见吧。」
你莞尔一笑,用空着的那只手也抓着她。这下子她脸迅速刷白,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民主社会,少数服从多数。」你看着我,然後,我们依旧很有默契地说着:
「──同意。」
我从五十层楼高的大楼顶一跃而下。
从没想过,「si亡」是怎麽一回儿事。通常新闻报导,就是播出时间、地点、命案现场,然後检警和救护车来到现场调查,周遭邻居议论纷纷,家人朋友不敢置信,最後珍惜生命之类的友善提醒。
从来都没有采访si者本人的感想。
这话好像是种挬论。
但如果我知道从自杀到si亡,并不是一瞬间,而是像永恒般漫长的痛苦,我绝不敢拉着另外两人往下跳,残留在身上的痛楚只能有四个字形容──生不如si。
我躺在柏油路上动弹不得,身t四分五裂,t内的脏器应该都破裂了而且严重出血,加上全身粉碎x骨折,鲜血、脑浆、尿ye等各种yet从全身的孔隙喷出,舌头挂在撑开的嘴边,si状一定非常难看。我并没有马上si去,仍能听见她在不远处发出细弱的哀号,而你已经全无声息。
正午的太yan灼烧我迎向天空的正脸,我有种脸皮开始沸腾的错觉,因为无法闭眼,也许眼珠子也喷出眼眶还是爆裂之类,视线有些受阻,但还是能看见三分之二的天空,
今天的天空好蓝,我觉得是我有生以来看过最蓝、最乾净的天空。原本应该和往常一样普通的日子,搭早晨的捷运上班,八小时後下班打卡回家,洗完澡便钻进被窝,看几页书、听听音乐在进入梦乡。
yet从眼眶中流出。
我好怀念那样的日子,曾经觉得无聊、厌烦到让我憎恨的日常,突然让我好不舍,我愿意用一切去换回那段时光,我希望我没下这个决定,你、我、她,命运让我们三人变成交缠不清的线,而现在都归零了,谁可以来救救我?可怜我们三个迷惘迷途的灵魂。
神啊......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珍惜自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