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棋晖上来欣慰地拥抱她,而江柏屿站在原地就那么看着他们,并没什么表情。
阮心糖还是不敢上去跟他讲话,这时裁判让她过去领奖,她是第一名!
她比其他所有人都胖,但她是第一!
开心地跳上领奖台,阮心糖笑得见牙不见眼。
但人群里有一个逆行的背影,江柏屿走了......
他有没有看见自己领奖这一刻呢?这在阮心糖心里成了一个谜。
又是一个春夏秋冬过去,阮心糖来到令人头大的初三。
作为两个教师家长的女儿,她的升学压力比别人都要大。
虽说攀比是一种非常不好的风气,但总听见爸妈讨论哪个老师的女儿又考了第一,又考了钢琴八级,又拿了奥数奖,阮心糖深深地感到惭愧。
不知道有没有一种叫“看谁的暗恋憋得最久”奖?这方面她一定能拿第一。
她初三,江柏屿就是高三。
高三,意味着毕业就会永远离开这座学校,不知道奔向何方。
但那肯定都是阮心糖无法企及的未来和远方。
离高考越来越近,她就越来越睡不着。
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着江柏屿,在夜里心纠得难受。
初三学生的体育课没有像高三那样被霸占,因为他们中考是要考体育的。
不过平时老师训练完会放他们自由活动一会儿。
阮心糖喜欢和闺蜜还有几个同学在教学楼后打羽毛球,地方倒是宽敞,就是旁边有两颗茂密的大树,羽毛球非常容易挂在树杈上。
这不,又挂上一颗。
“怎么办?重新买?”
“太高了,够不着啊。”
“其实也不算高,主要是我们几个太矮。”
“叫体育老师来帮忙?”
“算了,别叫老师。”
大家都望着羽毛球一筹莫展时,阮心糖的那股倔劲儿上来了,在树下一蹦一跳,伸长了手去够。
她费劲跳起又空手落地,“就差一点了!”
“差得远着呢!”闺蜜无奈地看着她手指尖跟树枝的距离,感觉有一个银河系那么远。
“别白费功夫啦,你这一米五八的个子够得着才怪。”闺蜜吐槽道。
阮心糖不理她,满头大汗继续蹦跳,别说,这项运动还真累啊......
就在这时,突然压过来一片yīn影,风拂过脸庞,他手越过她头顶,轻轻松松将羽毛球摘下。
羽毛球在他手里,就像指尖开出的一朵花。
江柏屿的校服还是那么干净,身上味道还是那么清新,阮心糖呆住了。
他刚刚是跳起来帮她摘下了羽毛花是吗?啊不,是羽毛球。
怎么办,好帅......
阮心糖心里的自己已经像日本动漫里那样夸张地喷起鼻血,但表面还平静得如一潭死水,盯着羽毛球没反应。
闺蜜挤过她接下江柏屿递过来的羽毛球。
“谢谢学长!”
“谢谢学长了。”
“学长你刚刚好帅啊!”
周围所有人看起来都比阮心糖更激动。
可只有阮心糖知道自己心里已经狂啸了多久。
“不用谢。”
江柏屿清朗的声音飘进她耳朵里。
“学长......”
终于鼓起勇气喊了一声,可惜声音太小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