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听!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作死嫁到你们家来受罪!”
李nǎinǎi不再吭声,任她哭闹,说不定昨晚已经这样闹了一宿。
他们家门口有眼熟的包装jīng致还未拆封的纸盒子丢弃在角落,阮心糖看了两眼,认出来是他们昨天送来的特产。
她不想再听李子妈妈的撒泼,江柏屿也拉了她手要带她离开。
转身,却正对上一双清澈如泉水的眼睛。
“李子?”阮心糖试着叫了她一声。
李子嘴角往下一撇,委屈地哭着扑到她怀里,“姐姐!”
阮心糖的眼泪又忍不住了。
“姐姐,我爸爸是坏人吗?”李子含泪的双眼在乞求一个答案。
阮心糖张了嘴,欲言又止,最后摸着她头说:“我们不能用纯粹的好和坏来定义一个人,人很复杂,但是他做的事是绝对错误的,违反了法律的。既然犯了法,就必须要受到惩罚。”
李子抹了把脸,说:“那接受完惩罚,他还可以变成好人对吗?”
“当然。”阮心糖帮她擦去眼泪,“我们是不是学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子点头,“我会等爸爸回来。”
阮心糖欣慰地摸摸她头,看着她进屋。
这时候她家里已经安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李子妈妈不愿在孩子面前bào露出狂躁的模样。
这样至少还算有点觉悟。
江柏屿和阮心糖回到家,到这里,事情总算都一件件尘埃落定。
李胜落网,言嫣也很快被逮捕。
庭审当天,阮心糖和江柏屿,薛奉遥和言漠承都去了。
言嫣对自己犯过的所有罪行供认不讳,阮心糖都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就承认一切,连辩驳也省了。
也许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言嫣被判了死刑带下庭时,薛奉遥抬眼去看言漠承,她握住他手,从他望着自己母亲背影的眼眸里,看见几分悲伤和落寞。
直到言嫣的背影彻底消失,言漠承才垂下眼眸,对上薛奉遥时他嘴角微提,几分苦涩:“会嫌弃我从今往后是个孤儿吗?”
薛奉遥凑过去抱住他,轻声在他耳边说:“怎么会,你还有我啊。”
阮心糖悄悄瞥一眼他们俩,跟江柏屿对视后默契地先离开了庭审现场。
从法院出来,天是蔚蓝的,风是轻柔的,还带着一点甜。
一切都那么轻松闲适。
江柏屿牵上阮心糖的手,散着步往家的方向走。
......
年后,江启星四岁生日到了。
生日当天她起得很早,被保姆抱下床后闯进爸妈的卧室,跳上床趴在他们耳边大喊:“爸爸妈妈!今天是我的生日!”
“江启星,不要吵。”江柏屿不耐烦地推开她。
所有人都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因为今天有很多蛋糕可以吃。
阮心糖捂住耳朵,“知道了知道了,让妈妈再睡会儿行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江启星扯着嗓子在床上打滚,就像一只打鸣的小公jī。
然而还没滚两圈就被江柏屿拎起来丢出卧室。
“不许吵妈妈,自己玩儿!”
关门,上锁。
阮心糖听到江启星跟猫一样挠门的声音,整个汗毛都竖起来。
“不睡了,我要出去收拾她。”
江柏屿抬手将她按回身下,手不安分地伸进她睡衣,吻着她耳畔:“让我先‘收拾’你。”
江启星挠门大喊都没效果,又肚子饿了,便自己跑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