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林桑其实不会跳舞,但是既然小帅哥好心提醒了,并且还一直在吧台后看着她,要不过去看看好像不太合适。
走进宽阔的舞厅,光线与外面相比更加炫目但也昏暗,已经有不少人在音乐下舞动身子,各个都戴着jīng致奇异的面具。
她往里面走了几步,打算在休息区坐一会儿就走,要是有人邀跳舞就说自己腿脚不利索。
谁知,目光刚一转到休息区,就被牢牢锁住。
极宽敞的休息区,竟然只坐了一个人。
那人一手撑额慵懒地靠坐在沙发里,长腿搭在矮凳上,手里把玩着玻璃酒杯,明明一举一动都透着漫不经心,却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林桑站在不远处静静打量,在流转的彩sè灯光下他英俊的脸庞忽明忽暗,长睫在眼下投下yīn影,清澈的眼眸幽深如han潭,晕着淡淡的光。
他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里,看着另一群人的狂欢,脸上明明并无表情,但林桑却感觉他身上有浓浓的化不开的孤寂。
音乐欢快,舞池躁动,她竟然感到有些......悲伤?
眼角竟然有泪?
为什么?
林桑敲敲自己脑袋,难道是共情能力太qiáng,隔这么远也能体会到别人的感受?
她仰起头使劲眨眼让眼泪往回流,也不知突然悲伤个什么劲儿。
舞起来!
鼓起勇气,她抬腿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江柏屿,然而没等走近,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健壮的保镖,一左一右眼神犀利戒备地盯着她。
“你们好。”她友好地打了声招呼,“我想邀江先生跳支舞。”
“等一下。”
一个保镖过去弯腰向江柏屿说了什么,江柏屿抬眸往这边懒懒看了眼。
林桑见他看过来,立即颔首点头,表示对他的尊重和礼貌。
然而她并没听见江柏屿看着她,毫不留情对保镖说道:“没兴趣,打发走。”
其实挺难得的,竟然有人敢过来邀他跳舞。
林桑听见保镖回绝她:“江先生累了,没有兴趣,您请回吧。”
好不容易在这儿找着他,这样就走?
不可能!
林桑反正戴着面具,不怕丢脸,胆子也大起来,提高音量喊了一句:“江先生,能否赏脸跳支舞?”
江柏屿正要喝酒,听见她声音动作顿住,猛地抬眸看过去。
林桑见刚刚的话有效果,便又不顾阻拦喊道:“我非常地仰慕您,请您给个机会!”
妈呀,这么谄媚的话她要不是戴着面具,哪怕打断腿也是说不出口的。
江柏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这回却道:“让她过来。”
林桑终于有机会和江柏屿说上话,心里那只小鹿跟晕头了似的猛撞心房。
越来越近时,她面具后的目光和江柏屿的目光撞在一起,脸噌地又烧起来。
大姐,淡定淡定,不要露出没见过帅哥的样子。
她微笑,像一位绅士一样伸出一只手来。
江柏屿依旧面无表情,不动声sè垂下眼帘,将手里整杯的烈酒放进她掌心。
什么也没说,但意图很明显。
林桑手掌往下沉了沉,她是不怎么喝酒的,可如今不喝也得喝了。
面具挡住四分之三的脸,但还好没挡住嘴chún和下巴,她索性仰头一口干了。
“可以了吗?江先生?”放好杯子,她又重新伸出手来。
江柏屿看眼空杯,chún角微挑,似笑非笑,长腿从矮凳上放下,起身理着衣袖,他无视林桑那只白皙手掌,径直路过她身旁去了舞池。
林桑在面具后翻了个白眼,匆匆跟上。
两人来到翩翩起舞的人群中,音乐舒缓,林桑松了口气,这种慢摇式的舞蹈她还能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