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大嘴看起来像嚎啕大哭,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只是眼泪不停地流。
屋子里安静了,看着她沉默大哭的样子,江柏屿松开手,他竟然对着一个哑了的疯子生气,他也是疯了。
正准备起身,突然又被江知礼抓住手掌。
“干什么?”正准备甩开,却见江知礼拿手指在他手心里写写画画。
她一直在重复一个动作,写得很快,他根本猜不出她在写什么。
或许只是在发疯而已。
江柏屿甩开手,转身出了这间卧室。
门口依旧站着那两个保镖,目不斜视地守着。
江柏屿下了楼,被王妈叫住,说言嫣在花园里等他。
难得,言嫣竟然还想跟他聊聊。
花园的草坪上搭着桌椅,言嫣一贯喜欢在这里喝下午茶,以前是和江明峰,现在则是一个人。
“坐。”言嫣说。桌上连茶也帮他倒上了。
言嫣看看他,又看向周围的花草,“你看这个花园我帮你爸打理得还行吧。”
江柏屿勾chún,有些不屑回答。
言嫣也没在意,喝了口茶,说:“江柏屿,你很讨厌我吧?”
江柏屿依旧冷冷笑了下,“这个问题需要回答吗?”
“那我换个问题,”言嫣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你?”
江柏屿抿了口茶,犀利道:“如果你要聊这些废话,可以找王妈。”
言嫣笑了,“江柏屿,很痛苦吧?亲人都死了,妹妹疯了,公司落在讨厌的后妈手里,你怎么会这么惨,是报应吗?”
江柏屿脸越黑,她笑得越开心。
“我现在可以直白的告诉你,我的确非常讨厌你,在你还小的时候,我时常告诉自己不可以和小孩子计较,因为你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儿,处理起来易如反掌,毫无成就感。现在你长大了,如今这个下场我说不上很满意,但也还算可以,你觉得呢?”
江柏屿一直qiáng压怒火,紧握着茶杯的指节泛白,讥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祝你晚上睡觉千万别做噩梦,别梦到你前夫,儿子,丈夫,别羞愧得没脸见人。”
言嫣的笑僵了下。
与此同时,江柏屿不再和她废话,冷着脸离开了。
言嫣气得一掌拂掉桌面上的茶杯,又问身后过来的王妈:“江柏屿和她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问她真疯还是假疯,小姐说不了话,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真疯,还是假疯?”言嫣讥笑几声,上了二楼。
江知礼还在哭,见言嫣进来吓得又往墙角缩,被那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擒住。
言嫣蹲下身捏住她的下颌,语气那般温柔:“你错就错在是他的女儿,看看你这张脸,都说女儿长的像父亲,还真没错。我每次看见你这张脸都会想起他,想起他我就恨不得撕了你的脸。你哪里来的胆子还敢用当年那件事威胁我?这么多年我留着你也就当留着一条狗。既然你妹妹已经死了,要不你也去跟她作伴?”
江知礼张着嘴,就算想求饶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哭着给她磕头。
言嫣丝毫不为所动,转身离开,轻飘飘地丢下两个字:
“动手。”
☆、一颗油桃糖
这年秋天,江柏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