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放:“好。”
晚上吃饭的地方季怀放定在风竹坞日料店,等了江柏屿近二十分钟。
江柏屿推门而进时,整个人紧绷的状态瞬间松懈下来,脱了西服外套盘腿坐到榻榻米上,轻叹一口气。
“最近很忙?”季怀放看他十分疲惫的模样。
江柏屿耸了下肩,苦笑:“哪天清闲过。”
季怀放给他斟上酒:“可你现在这状态明显不如以前啊,怎么回事,除了工作以外还有什么烦心事?”
江柏屿没有立即回应,盯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仰头一口干掉,嘴角扯出一抹苦涩。
☆、一颗月季糖
江柏屿也不说话,只是喝酒,季怀放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按住他端酒杯的手,劝道:“别光喝酒啊,聊聊。”
江柏屿看了眼满桌的菜,放下酒杯,终于拿起筷子。
“你说吧,我听着。”
季怀放突然嘴角无法抑制的上扬,“我觉得素素很快就要答应我了。”
“是嘛,”江柏屿只是有些敷衍地扯了下嘴角,非常心不在焉,“恭喜。”
季怀放双臂撑在桌上,上身前倾,笑嘻嘻问道:“你觉得我跟安素配吗?”
“挺配的,”江柏屿好笑地看他一眼,“她虽然比较被动,但你脸皮厚,挺好。”
季怀放伸手作势要揍他,骂:“你才脸皮厚。”
江柏屿抿了口酒,笑了笑,又不说话。
“唉,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不行?”季怀放终于忍不住,凑上去问:“你跟糖糖出事了?”
江柏屿其实不太想提,但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又觉得没劲。
沉默一阵后,终于开口:“她有一个暗恋了十来年的人,我竟然最近才知道。”
乍一听,季怀放并没觉得这是件值得纠结的事,过去的事情总归是过去了。
但在脑海里把阮心糖换成安素后,他懂了。
嗯,确实不那么容易放下。
“你怎么知道的?”
江柏屿苦笑着扯起嘴角:“她给他写了一箱子情书,一封也没送出去,全都自己收着,我们最近搬回公寓,我收拾东西发现的。”
“那糖糖怎么说?”
江柏屿摇摇头:“她还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
“那你不打算跟她聊聊?”
“怎么聊?我偷看了她的信,这一点怎么解释?”说起来还是有些心虚,毕竟阮心糖一再qiángtiáo是秘密不肯给他看。
只是想到这儿,心里又有些烦躁。
季怀放撑着下巴也帮他想主意,又问:“你有没有查过她暗恋的人是谁?”
江柏屿摇头,他才没那闲工夫,查出来又怎么样呢,要是再知道阮心糖和那男的一直有联系,他就真的要被醋死了,还不如装傻到底。
季怀放想了想,说:“要不我帮你查查,看看那男的现在什么情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不过那男人肯定比不上你。”说完他又补充道,毕竟是站在自己兄弟这头。
江柏屿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没立即表态。
季怀放继续说:“你在那些情书里有没有发现关于那男人的一些信息,告诉我,我现在就让人查。”
“不用,我自己也能查,那男的中学跟我和糖糖在同一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