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发软,只想找个床呈大字状躺倒。
“好好站着,别人都在看你。”念琢轻声哄。
念裴就跟一个挂件一样,又跟没长骨头一样,反正是把全身力量都压向哥哥,她知道,他受得住。
“那边新郎新娘不去看,看我干什么?”
念琢眼珠一转:“大概都以为你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吧。”
念裴一听这话,立即又自己站直了。
她才不想被安一个被抛弃的又可怜又让人同情的未婚妻人设。
说不定今天来的人中还有些想看她闹场的,可惜,江柏屿对她来说从来只是最重要的朋友而已。
“说实话,你今天心情怎么样?”念琢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
念裴想了下,随心道:“一半好一半坏吧。”
“你真放不下江柏屿?”念琢皱了眉。
念裴想解释,又没法解释,无力叹道:“没有。”
念琢的眉皱得更紧了。
同样问女伴今天心情的还有季怀放。
安素拒绝了他跳舞的邀请,于是他干脆在她身旁坐下。
“今天心情还好吗?”季怀放问完心里有些忐忑,他其实不知道此时问这个是不是好的时机,但这句话就是从他嘴边溜出来了。
安素垂下眼眸,又抬起,望了眼远处相拥的一对新人。
“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她压低了声音,轻轻地呢喃,像在说给自己听:“我可能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他。”
季怀放将自己的脸凑到她的眼前,挡住远处的画面,一双笑眼弯弯:“其实,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喜欢我。”
安素怔了下,抿chún笑了:“这可不一定。”
阮心糖在第五次踩到江柏屿的脚时,江柏屿还没说什么,一旁的薛可凝实在忍不住笑了。
“姐!”阮心糖又窘迫又愧疚,被薛可凝一笑也忍不住伏在江柏屿肩头小声地笑起来。
江柏屿和言漠承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将各自舞伴与对方拉开距离。
“好久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了。”言漠承的眼里也浮起淡淡笑意。
薛可凝顿时收敛了笑容,傲娇地将头转到一边去。
她觉得自己该冷漠到底,可是却答应过来跟他跳舞,说到底,人都是矛盾的。
“高一刚入学时也有一场舞会,还记得吗?”言漠承在她耳边低声提醒,“那天你好漂亮。”
薛可凝脑子里也浮现起过往的画面,不过片刻,又将那些画面都从脑子里赶出去。
“今天呢?”她微扬下巴,眼里有威胁的信号。
于是言漠承知道这个问题他必须好好回答。
“今天更漂亮,”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更成熟。”
其实他想说跟当时单纯和孩子气的她相比,现在的她更多了女人味儿。
只是,用词好像不太妥当。
薛可凝白了他一眼:“嫌我老就直说。”
“不嫌。”他着急回应,“我自己都3打头的人,哪敢嫌你?”
“男人三十一枝花,抢手得很。”薛可凝轻描淡写地揶揄。
言漠承假装听不出来她的嘲讽,微微勾chún,手掌用力将她腰肢更贴近自己,低下头贴到她耳边,用低沉磁性的嗓音问她:“那你为什么不抢?嗯?”
薛可凝看向他,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