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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白sè窗帘随风飘荡,阮心糖把光着的手臂缩回被窝里。
入秋后,天也渐渐变凉。
“糖糖,起来吃早饭!”阮妈妈在客厅喊她。
“马上来!”
她翻身下床套上一件针织长外套,将昨晚江柏屿换下的衣裤顺手叠好搁在一旁,待会儿他家保姆会过来拿走他的衣裤去干洗熨烫,顺便再带一些他日常穿的衣服过来。
好像比起他的大公寓,江柏屿更喜欢往他们这个小家跑,不介意跟她一起睡小床,也不介意早上跟她抢厕所,更不介意窝在小沙发里陪她看电影。
阮心糖从窗外望出去,道路两旁绿油油的树叶已经开始变黄随风飘零,她的视线穿过一条宽阔的小道,尽头是江氏集团大厦,高耸入云,气势恢宏。
她又开始想他了。
正吃着早饭,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微信有新消息。
是薛奉遥发来的:“几点做检查?”
阮心糖拇指和食指都摸过油条,只能翘着小指按屏幕:“十点。”
薛奉遥:“我九点半到楼下接你。”
“你要陪我?你今天放假?”阮心糖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薛奉遥:“嗯。”
她立即又打电话告诉刘司机待会儿不用过来了,接着发微信给江柏屿“汇报”自己今天的行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虽然江柏屿可能忙得根本没时间回她。
九点半,薛奉遥开着自己的车准时到阮心糖家楼下。
阮心糖换好衣服下楼,快速钻进她车里。
“今天降温了吧,这么冷!”她裹了下身上的风衣。
薛奉遥把自己这边的窗户也升上去,“还好啊。”
“你昨晚跟漠承哥?”阮心糖拿出包里的保温杯,正准备喝口水,此时挑眉意味深长地问道。
薛奉遥面无表情:“睡了。”
“咳咳!”阮心糖差点呛着,咽下水后,又咳了两声才道:“还真睡了啊?酒后乱性?”
她以为最多就是把误会什么的说开了,毕竟按薛奉遥之前的态度是不可能在清醒的情况下允许言漠承靠近她的,更别说......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发生了。
薛奉遥摇头,淡淡道:“我很清醒,他应该也没怎么醉。”
“哇,”阮心糖叹道,“你们两个,演技派啊!”
一人装喝醉赖着不走,一人装冷漠视若无睹。
结果,天雷勾地火。
“所以你们俩把问题说开了?和好了?”阮心糖没察觉薛奉遥语气里的低落,欣喜地问道。
薛奉遥沉默了会儿,在一个红绿灯处停下车,说:“没有。”
阮心糖:“啊???”
早上洗漱完,薛奉遥在厨房准备早餐,言漠承过来又想抱她,被她推开,冷漠拒绝:“言漠承,适可而止。”
言漠承当时眼神一下就慌了,大概是这样的态度他熟悉又害怕。
但是薛奉遥的确还没想原谅他。
她坐在餐桌旁,一边给盘里的面包抹果酱,一边语气淡漠地向对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