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言漠承突然想到什么,“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怎么,你要出钱还是要出力?”江柏屿重新坐回椅子里,放松靠向椅背,懒懒反问。
“都行,只要你开口。”言漠承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
闻言,江柏屿不以为然笑了笑,“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伴娘定了吗?”言漠承突然又问。
江柏屿怔了下,明知故问:“你关心这个干吗?”
“薛奉遥?”言漠承干脆也不再绕弯子。
“嗯。”
“你伴郎定了吗?”
江柏屿哑然,愣了下:“怎么?你想当我伴郎?”
“不行?”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怎么突然又要当我伴郎?”
言漠承坦然回应对方困惑目光,没再遮掩自己心思:“因为伴郎可以和伴娘站在一起。”
江柏屿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假装刚发现言漠承对薛奉遥的心思。
“你如果非要当,我也没意见。”他轻耸了下肩,笑着走出办公室。
气氛彻底安静下来,想到薛奉遥,言漠承垂眸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戒指只是很普通的银戒,哪怕他保护再好,这么多年也依旧留下不少划痕。
纵然这样,他也舍不得摘,好像不摘,就可以永远把对方的爱保留。
薛奉遥。
这么多年,每次想起念起这个名字,他就心痛一次。
那年大雨,薛奉遥拉着他手,唯一一次示弱。
她求他别走,求他留下。
他却冷漠拒绝:“再也别见了吧,薛奉遥,就凭你,怎么配得上我?”
自作孽,不可活。
心脏像是有感应一般,突然猛地一紧,泛起qiáng烈疼痛感,他右手不自觉撑住左xiōng。
疼,疼得他恨不得将心脏挖出来。
拿出抽屉里的白sè小药瓶,言漠承旋开瓶盖往手中倒出两颗白sè药丸,和着手边凉水吞下肚。
他脸sè苍白,眉头紧皱,额头冷汗密布。
想到薛奉遥,竟然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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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江柏屿另一位助理进入他办公室,跟他确认最近会议安排。
结束后,助理问道:“江总,bonnie刚刚来了,我要叫她进来吗?”
“嗯,叫她进来。”江柏屿疑惑季怀放竟然没拦着安素在家休息。
不一会儿,安素走进他办公室,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宿醉的痕迹。
“怀放帮你请了一天的假,怎么没在家好好休息?”他问。
“半天已经够我休息好了。”安素说,“今天胡匀母亲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没什么意外,一切按照我们的计划在进行,今天公司里应该就有不少人知道胡匀母亲见过送设计图的人这事儿,咱们静观其变。”江柏屿说道。
随后,他又跟安素指派了些工作,安素理解清楚后退出他办公室。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