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吻了她的额头,起身坐到一旁书桌后。
阮心糖不想自己睡,睁着大眼观察这间卧室,sètiáo黑白灰,是江柏屿喜欢的简洁风格。
床头柜上放着几本书,文艺的经济的专业领域的都有,阮心糖拿起一本翻了两页,还真看进去了。
江柏屿处理完事情回来她都没察觉。
“好看吗?”江柏屿突然凑在她耳边问。
她没防备,吓了一跳,“好看,凶手是谁?”
“剧透多没意思,有时间你继续看,今晚先睡吧。”他拿过她手里的书,夹上书签后放到一边。
阮心糖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空间。
她蹭了蹭真丝的被子,“这被子好舒服,你一直睡这样的被子,前段时间在我家睡觉会不习惯不适应吗?”
江柏屿好笑道:“我哪有这么娇气?”
阮心糖笑着扑到他怀里,搂着他脖子认真地说:“你真好。”
江柏屿笑着亲了她一下,抬手准备关灯睡觉却被又被阻止。
“我还不想睡,咱们聊聊吧,聊一个人。”阮心糖从江柏屿怀里撤出来,做好聊天的架势。
“聊谁?”江柏屿问。
阮心糖顿了两秒:“安素。”
晚上在饭店,安素刚到那会儿和季怀放在大堂说话时,阮心糖正好出来上厕所,无意间撞见。
她本来想上前问安素来了怎么不进去,却听见季怀放对安素说:“到底是谁放不下又非要守在对方身边?我劝过你离开,你拒绝了。”
阮心糖有些好奇,但碍于是别人私事不好偷听,又见他们两人气氛不对,打算自己离开,不上前添乱。
然而正要转身,又听见季怀放那句:“为什么不敢面对已为人夫的他?”
她瞬间明白他们说的是谁,脚步不受控制地挪不开。
而安素后面回答她每天在面对她的领导,则验证她心中所想之人。
其实安素的心思,她之前多少也察觉到一点,只是她以为安素早就自己放下了,她以为没有人会像她这样执着于江柏屿。
事实是,她低估了江柏屿的吸引力,也低估了别人的坚持。
“安素?”江柏屿反问,表情有些不解。
“你跟安素认识很久了吧?”阮心糖无意识地抓住江柏屿的指尖,“对你而言,她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合格的下属,还不错的朋友。”江柏屿坦然道,又想到什么,凑近阮心糖,捏着她的下巴tiáo侃:“你不会是误会我跟她......?”
“没有!”阮心糖立即澄清道,“我从来没怀疑过你,安素也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我没有误会和瞎想。我只是想说,安素陪在你身边这么久,她的心思你是不是多少也能感受到一些?”
“什么心思?”
江柏屿的表情不像是在装傻,阮心糖一时愣住。
身边人都知道的事,当事人却毫无察觉,是他反应迟钝,还是安素在他面前掩饰得太好?
阮心糖突然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帮江柏屿把这件事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