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漠承看了眼江柏屿的脸sè,见他没有阻拦便抱着积木走得远远的,蹲坐在一个角落里,自己搭得聚jīng会神。
即将完工的时候,他手里差了最后一块积木,他瞥见就在江柏屿手边,于是过去拿,却被江柏屿一把抓住。
“你是小偷吗?”江柏屿那时的声音还很稚嫩,可是言语却很是伤人。
“我不是!”言漠承立即反驳。
江柏屿看见言漠承在窗边搭的积木,他拿着最后那块,走过去轻轻放上。
然而言漠承的笑容还没浮上脸,江柏屿突然一脚踢散了他jīng心搭的所有积木。
眼看即将成形的积木撒了一地,言漠承捏紧了拳头。
但他忍住了,他从小就知道隐忍。
然而后来有一次,他终究是没忍住。
那晚江柏屿在洗澡,平时本来两个保姆分别照顾他们两人,那晚其中一个保姆有事请假离开,于是这个保姆为了省事儿打算让两人在一块儿洗。
谁知,言漠承刚一被领进浴室,江柏屿就一把把他推倒了:“滚出去!”他大喊着。
浴室的瓷砖很凉很滑,保姆立即扶起言漠承,而言漠承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忍让,他扑上去和江柏屿在浴室冰凉的地上揪打在一起。
言漠承本身比江柏屿大,又比他高,几乎是把他按在地上揍。
那次以后,两人被江明峰狠狠教育了,还罚面壁思过。
然而这以后,两人大打出手的次数却是与日俱增。
但不得不承认,打完后两人都爽快不少。
想起往事,江柏屿自嘲地挑起嘴角,关掉花洒,取了毛巾走出浴室。
☆、一颗梅子糖
“妈,我出去和朋友吃个饭。”阮心糖小心翼翼瞧着她妈的脸sè。
阮妈妈正在削苹果,此时停下动作:“如果你不想待会儿吃到半途被我打电话跟你朋友问好,那最好现在就实话实说。”
心虚全写在了阮心糖脸上,赶紧拉着妈妈衣袖撒娇:“是江柏屿嘛,我就出去跟他吃个饭,很快就回来。”
“去吧去吧,”阮爸爸挥着手,眼睛瞥着阮妈妈的脸sè,继续说:“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烧烤。”
“那我去了啊?”她一边拿包一边往门口撤退。
“去吧,早点回来啊,”阮妈妈妥协道,“还有,别让人家请客。”
“知道啦!”“啦”字出口时人已经冲出病房外。
阮妈妈继续削完手里的苹果,无视阮爸爸伸过来的手,自顾自吃起来,还不忘横他一眼。
“想吃自己削!”
阮爸爸:“......”哼,不吃就不吃,我待会儿还有烧烤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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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楼下时江柏屿已经等在路边。
他身上只穿着纯sèt恤配着束口休闲裤,脚蹬一双灰sè运动鞋,两手chā兜斜倚在车头,潇洒中透着几分慵懒,引来不少路人少女侧目。
见阮心糖过来,笑意一瞬间染上他英俊的眼角眉梢,他张开双手,等不及阮心糖走近,向前两步径直拥了阮心糖入怀。
“才几个小时不见而已,我怎么会这么想你。”低沉地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温柔,像甜甜的糖衣四面八方包裹住阮心糖。
她轻拍着江柏屿的肩笑:“走啦,再不去人家要关门了。”
二十分钟后,两人来到鳗语家,刚八点过,店里还剩少数几桌人在吃。
两人坐到角落靠墙的位置,阮心糖叫来小小点了餐,全都是江柏屿最爱吃的。
“你投资这家店是为了免费吃鳗鱼饭吗?”江柏屿端起一旁的水壶,给两人杯子里倒上水。